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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人呢，我爸媽他們哪去了？我姐呢，顧問呢，都哪去了？”

顧嵐神色極是駭人，被她抓住的人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馬偉看不過眼上前說道，“顧嵐，把人放開，冷靜點，別急……”

“別急？不是你家人你當然不急了……”慌亂中的人分不清好壞，衝著馬偉劈頭蓋臉就這麼一句。

“顧嵐，當務之急是先搞清狀況，急有什麼用？”馬偉不禁加大聲音，顧嵐那話實在傷人，但他也能理解她當下的心情，所以不跟她計較。

顧嵐深吸了口氣，終於冷靜了點，也放開了手，卻還是一臉煩躁。

馬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拉過武館裡一個姓鐘的學員問道，“小鐘，人都哪去了？”

“師、師傅被氣得暈倒在地，所有人都去了醫院……”

“走，上車，去醫院，路上再把事情經過說完整了”，一聽這話馬偉反應極快，也夠理智，拉過慌亂不已的顧嵐，又示意小鐘上車，三人一起前往醫院。

在車上，小鐘戰戰兢兢地把事情經過告知兩人，馬偉眼色一深，什麼都沒說，但身上的戾氣卻隱隱升起。

事關顧家人，顧嵐明顯就沒那麼冷靜了，那拳頭是緊了又緊，渾身緊繃著，極力控制自己的怒氣。沒想到事情會是因她而起，該死的，該死的，父親要有個什麼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小鐘話落車也已到了醫院，顧嵐急忙開了車門直奔急診室，就見一大堆人都等在了門外，邊上顧家母女直抹眼淚。

“姐，爸怎麼樣了？有沒有事，要不要緊？”大冬天的，顧嵐卻急得滿頭大汗，沒顧得上喘口氣，拉著自家大姐直問。

顧大姐還來不及回答，急診室的門就開了，一個穿白袍的醫生走了出來，一大堆人連忙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怎麼樣了。

“別急別急，顧師傅沒事，只不過是一時氣火攻心，血壓驟增才暈了過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醫生不急不徐地接著說，“倒是你們進去看他的時候小心著點，他那情緒看著還不是很穩定，切記避開敏感話題，不要讓他再受到刺激了……”

醫生不讓一下子進去那麼多人，也就顧家幾人連同馬偉進到病房。

幾個人圍在顧父身邊，他卻彷彿看不見似的，一手捶著胸口，口中亦不斷喃喃著，“我該死，竟然讓人砸了武館招牌，我對不起顧家，對不起父親，再無顏見顧家祖先，我沒用，我該死，我沒用，我該死……”

顧父神色極是低落，一向剛強的人瞬間老了不少，那自責的話，傷心的神情，讓旁邊看著的人也跟著難受不已。

顧媽媽聽了忍不住捂嘴哭泣，顧問在一邊腥紅著眼，年紀雖小，氣勢卻已長成。顧大姐算是幾個中最冷靜地，趕緊上前安慰著父親……

爸爸幾時受過這等氣，有過這副模樣？

顧嵐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拳頭緊握，胸口那火已到了頂端，只待暴發。趁著馬偉上前慰問父親，無暇注意她時，顧嵐從後面悄悄走了出去。

“顧嵐……”馬偉回頭才發現他媳婦人不見了，不用想都知道她去了哪，馬偉不禁暗暗叫了聲糟，這會她火氣正大，容易衝動，要鬧起來只怕會吃虧，這麼一想那心立刻提了起來。

顧媽媽也發現自己女兒不見了，趕緊把馬偉拉到一邊，急得直嚷，又不敢大聲，怕讓顧父聽到，“馬偉，嵐嵐呢，嵐嵐呢？她不會做什麼傻事吧？現在忠武又這樣，怎麼辦怎麼辦？”

“媽，你別急，沒事的，你在這看著爸，我去找她，我保證把她毫髮無傷地帶回來見你。”

馬偉的保證讓心力交瘁的顧媽媽安心了不少，眼淚不斷，哽著聲說不出話來就直點著頭。

（四十五度角望天）姑娘們，知道人生最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