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家人奉上香茶和鮮果。至於申七,另有兩位管家陪同在另一處坐下,設酒款待。

豹兒和翠翠這時才真正體會到受人感恩、尊敬的滋味並不是那麼的好受,怪不得江湖遊俠商良做了好事之後,立刻避開遠去,就是怕這種如坐針氈的殷勤招呼,弄得渾身不自在,不如大家隨隨便便不多好?

雙方在一陣寒暄之後,翠翠為了打破這種客氣拘束的場面,關心地問岑嶺:“岑莊主,你身體怎樣,傷勢好了一點吧?”

“多謝女俠關心,我受了那賊子一掌之傷,現在服了藥,。運氣調息了一會,已好多了!”

翠翠又對岑夫人說:“我們來遲了一步,令岑夫人受驚了!”

岑夫人說:“女俠怎麼這樣說?女俠救了我一家大小,我一家人不知怎麼感激女俠和豹少俠哩!”

不久,家人將酒菜擺了上來,岑莊主夫婦殷勤敬酒,豹兒一向酒量極好,誰知岑嶺也是一個極有酒量的人。岑嶺一見大喜,有相見恨晚之意,頻頻舉杯,最後感到酒杯太小了,換上大碗,這麼一來,他們都拋開了原來的客氣,無所不談,賓主之間,成了相熟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翠翠笑著說:“岑莊主,你別將我豹哥灌醉了!他要是醉倒了,我真不知怎麼拖他回南陽城。”

岑莊主歡笑著:“女俠,你別嚇我。我別的不敢說,在飲酒上,我自認不會看錯人,我看出豹少俠酒量豪邁過人,一身真氣奇厚,是千杯也不會醉的人。”猛然岑莊主將話停頓了,睜大眼望著翠翠,“女俠,你剛才說什麼?你們要回南陽城?”

陳知過連忙說:“豹少俠,翠女俠,你們不能走,不論說什麼,你們也要在這裡住十天半個月的。”

翠翠笑著:“陳二哥,要是這樣,飛鷹堡的堡主諸葛仲卿就要多謝你了!”

陳知過愕然:“翠女俠怎麼這樣說?”

“陳二哥,我們這次出來,就是奉了丐幫、崆峒、華山等掌門人命令,前去桐柏山找尋這個武林公敵,摘下他的腦袋,以謝天下。要是我們在這裡住十天半個月,他不是可以多活十天半個月了?那他怎不感謝陳二哥?”

岑嶺夫婦和陳知過聽了不禁愕然相視,飛鷹堡堡主諸葛仲卿,可以說在這一帶是婦孺皆知的人物,武功奇高,無人能敵,白道上的人對他心懷敬畏,黑道上的人對他是聞風喪膽。雖然最近他的真正面目暴露了出來,但也不敢小看了他。而豹兒和翠翠競視他如無物,單身孤影前去桐柏山尋找,其膽色過人,怎麼叫人不驚愕!

豹兒說:“岑莊主、陳二哥,不是我們不想留,而是不能留下這麼多天的。我們打算明天就離開南陽,趕去桐柏山。請岑莊主和陳二哥見諒。”

岑莊主沉吟了一下說:“豹少俠,我也不敢強留下你們,這樣吧,你們就在敝莊多住一兩天,我想不會妨礙了兩位的大事吧?”

翠翠說:“岑莊主,我們想留下,恐怕飛鷹堡的人卻不讓我們留下來,而且飛鷹堡的一些神秘的高手,已在貴莊的四周出現了!”

岑莊主和陳知過又是驚愕的相視,陳知過問:“真的!?”岑莊主說:“他們要是敢在這裡生事,我和他們拼了!”陳知過也說:“不錯!我也跟他們拼了!”

豹兒說:“兩位的心意,我領了!我相信飛鷹堡的人.目前還不會在這一帶生事,同時他們對少林寺也有一定的顧忌,同時我也勸兩位暫時不要捲入這一場是非中去。

岑夫人卻擔心地問:“翠女俠,飛鷹堡的人真的在這一帶附近出現嗎?”

翠翠心裡說:“飛鷹堡的人,就在南陽城中,他們怎會不來這裡的?但她怕驚恐了岑家莊的婦孺老人,一笑說:“夫人,你放心,這只是我的一點疑心而已,飛鷹堡的人現在還自顧不暇,他們怎會跑來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