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頻道中的男聲繼續說著,“我們是葬儀社,快點解放人質並投降,如果接受至少不會取你們的性命。”

副官看向古因,焦急的問道:“少校,該怎麼辦?”

高大的黑人軍官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當怒火消退後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不要緊,我們還有殺手鐧 。”

在指揮部的的作戰用車上伸出了兩根細杆,接著,一個長方形的影像被投影了出來,那是在陰暗的地下,幾個印著不詳標誌的大圓罐在那裡靜靜的待著。

“你們這些渣滓!”古因少校接通了頻道,“我們是不會屈服的!如果你們再負隅頑抗的話,我們就啟動放置在地下的瓦斯,如果不想這樣就給我滾出來!”

到底哪一邊才是罪犯啊!等待著己方命令的集嘆了一口氣,盤腿坐下了。身上的這身校服經過昨天已經又髒又破,背後還被劃開了一道裂口,今天之後應該就徹底壞掉了吧。

“是叫葬儀社是吧?”古因少校的得意已經從他聲音中透出來了,“你們也應該有個頭目吧?”他揹著手,帶著一身上天入地自己最厲害的氣勢從車廂中走了出來,雖然處於低處卻有一種俯瞰天下的霸氣。

周圍一下子陷入了安靜,然後,通訊器中傳來了一下下不緊不慢地腳步聲,高挑的身影在水泥築成的高牆上出現,下一秒,地面上的抗體部隊紛紛把炮口對準了身著黑色長風衣的年輕男性。

“我就是那個頭目。”

通訊中換了一個年輕一些的男聲,古因冷哼了一聲,對於葬儀社的頭目是一個留著娘娘腔長頭髮的小鬼感到可笑。又是一個因為帥氣的幻想就出來給別人造成困擾的社會渣滓,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想看見那個長著金髮的腦袋被割下來的樣子。

涯背對著四分儀,走上樓梯。走出大門之後,看到古因和人質都等在高臺下面的十字路口處。

站在高臺的前端,眼中的世界如同盆景一般。在頂部裝有巨大的鐳射炮的古因的指揮車周圍,都有END RAVE警戒著。斯坦納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就好像真的巨人一樣,坐在高速公路上。沒有看到移動操縱艙的車,一定藏在什麼地方吧——這些都在意料之中。

“古因少校——!!!”

涯大吼道。用的是日語。士兵和END RAVE的槍口一齊對向涯。涯看到古因正看向自己,那嘲諷的表情即使離這麼遠也看得清清楚楚。

“葬儀社,”古因用日語回答道。“還真是一個不吉利的名字啊。”

“這世界一直面臨著選擇,適者生存,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我們將一直為被淘汰者奏唱葬儀之歌,所以稱為葬儀社。”面對古因的挑釁,涯居高臨下的說出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反擊的話語:“這個名字,表明了我們一直是送走別人的一方,也就是不斷生存下來的存在!”

“你似乎是不太知道自己的處境,”古因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其他士兵也像被傳染了一樣,跟著露出了不屑地笑容。

“真是個白痴啊。”

古因一揮手,指揮車上的鐳射炮開始旋轉,指向涯。

“強詞奪理!其他人到哪去了?還有你們偷走的東西快點交出來!想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這一帶都被我們封鎖了!”

虛張聲勢,涯心中暗笑。以抗體的人數,想包圍這麼大的六本木是不可能的。

“快做出選擇吧!我數到十,這段時間你要是不投降的話,我會把你以及你的同夥還有這的居民全都消滅掉。你們都被認定為4+級別的感染者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進行除染處理!被世界逼迫的,可是你啊!”

面對著古因的威脅,涯露出了泰然而又飽含深意的笑容——

“為什麼我要拼死拼活的剛高達,然後讓那個長髮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