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絕對不再將潘慧讓給其他人。

那麼,很好!

刑巧茵絕對要讓潘慧離開這裡,即便是日後死了,也好過現在讓刑真如稱心如意!

任何可以讓刑真如瘋狂憤怒的事情,她都不介意去做一下,反正刑真如暫時還捨不得殺了她。

“後來,我學會了屈從,讓他以為我真的已經心甘情願跟著他了,他才解開了我的鐐銬,讓我走出了那個小房間,讓我可以自由走動。當然,僅限於火魔宮中,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才能自由走:無:錯:小說 m。QuledU。CoM動。那時候我就在想,人言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一個小女子,屈從一下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日後可以報仇,即便是多年以後,我也要暫時將這份屈辱忍下去!”

潘慧終於正眼看向刑巧茵,蹦出兩個字:“刑鷲。”

“沒錯。刑鷲是我殺的。”刑巧茵笑得雲淡風輕,反正人已經死了,她大仇早已得報,再提起這個名字再也沒有感覺,平淡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不同的只是這個陌生人是她親手殺的:“你以為憑著刑真如能殺掉刑鷲?怎麼可能!刑鷲根本就不信任他,一直在提防著他,他連刑鷲近身都靠近不了,更別說殺了刑鷲。那個人啊……是死在我手裡的,我一刀一刀把他活活捅死的。”

刑巧茵雖說已經沒了仇恨,但她說最後那句話時透出來的陰狠還是讓潘慧微微有些觸動。

潘慧完全能夠體會刑巧茵的感受,因為刑巧茵所說的事情恰恰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一刀一刀地將刑真如生生捅死!

“你知道藥人麼?”刑巧茵轉眼看向潘慧,依舊是淡淡的笑意,還有幾分戲虐。

“藥人?”潘慧木然反問,心中忽然好想明白了一點什麼,脫口而出:“你是藥人?”

刑巧茵挑眉,輕笑:“我花了三年時間把自己變成了藥人,絕對的毒藥,卻不致命,只是會讓修仙之人修為盡廢,全身上下除了一顆腦袋,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動彈分毫。當然了,這藥存在我體內根本不會發作,要靠藥引將毒藥從我身體引導進另外一個人體內才會發揮藥效,至於這個藥引嘛……你肯定猜不到,我也就不讓你猜了。是‘七寸香’。”

潘慧整個人都僵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刑巧茵,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一直被自己鄙夷的女子竟然會為了報仇而那般……委屈自己。

七寸香,這世上最霸冽的春~藥,沒有之一。即便是修仙之人在中了七寸香之後也一定必須與人交~合,不然絕對會爆體而亡。

刑巧茵明明對刑鷲厭惡到了極點,卻不惜以身煉藥,最後用如此屈辱的方式將人廢了,親手報仇。

潘慧自認為自己絕對做不到刑巧茵這樣,並非因為所謂的禮義廉恥,而是她根本做不到不管不顧,只求結果不問過程。

這一刻,潘慧再看刑巧茵的眼神之中,已經多了幾分傾佩。她知道,刑巧茵不需要她的同情,刑巧茵將這一切說出來也不是為了博取別人的同情,而是為了告訴她,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她才經歷過這種悲慘的事情。別人都可以重新站起來好好活著,她為什麼不可以?!

潘慧緩緩坐起身來,雙眼依舊有幾分呆滯,但也比先前稍稍多了幾分生氣。她喃喃自語道:“我的孩子死了……”

“所以你更不應該求死,你應該活下去,才有機會報仇。”刑巧茵很清楚,對於現在的潘慧來說,與失去孩子比起來,失~身的屈辱根本算不得什麼,沒有哪個母親可以忍受喪子之痛。她頓了頓,揚起手中的鑰匙,道:“你看,刑真如已經將鑰匙交給我了。他一定不會料到你想通了願意逃走,這將會是他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

潘慧卻是看也沒看刑巧茵一眼,繼續低聲自語著:“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