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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過要他離開邪教,或者直接與你割袍斷義。你讓他在邪教與正派之間搖擺不定。你有難的時候,他全力相助,邪教有難得時候,你卻隔岸觀火。看到火燒起來了,才想起提醒自家兄弟別去送死。” 唐烆的身世,是他現在一切苦難的來源。他是名門正派的兒子,卻在邪教長大,拜邪教唐王為師,稱邪教教主為義兄。再一轉身,他又是朝廷名士祁妄的生死兄弟。
而這位兄弟,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唐烆擺脫這種境況。他由著唐烆左右搖擺,生死不定。
祁妄還要辯解:“我今日才知道他來過這裡。”
蜀玉挑眉:“都說是‘來過’了,你卻等他走了才出現,是不是太晚了?”
祁妄無力。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與一隻刺蝟在說話。他說一句事實,對方就會噼裡啪啦地諷刺一大串,還翻舊帳。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可是也戳到了人的痛處。他問:“你到底要說什麼?”
蜀玉又縮回那躺椅中,書卻不看了。閉著眼睛,似乎在養神,又似乎在沉思。
這屋子裡本來就靜得聞針聲,兩人都不言語之時,越發顯得空闊。每一下呼氣都在迴盪,隨著這沉悶,那呼吸之聲也就越來越大,像有錘子敲打著鼓膜,悶聲悶氣地繞著腦袋在打轉。
蜀玉開口:“你真的當他是兄弟的話,在生死關頭,請你保住他。”
那鼓聲最後一聲悶響,嗵地一下消失了。
祁妄神色一凌,整個人洩了氣般,苦笑著:“我早該想到。你被他帶走,兩人相處下來總會有些情分。而他,又是重情重義的性子。”他回視著她:“而你,萬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鐵公雞般的女子只會吃掉重情義的男子,一點渣子都不留。
蜀玉知道對方已經推測出她與唐烆之間的感情。她本身就不願意隱瞞,只是她推斷不出祁妄的想法。畢竟,唐烆最開始挾持她,就是為了送給祁妄做妻子。現在蜀玉卻與唐烆有了相親,明面上倒似兩人合夥耍了祁妄,掃了對方的面子,也壞了他一些名聲。
“你會對自己兄弟怒目相向麼?”
祁妄沉吟了一下,恍然大悟,搖頭:“不會。他是我兄弟。雖然,”他低著頭,一手覆蓋在鼻樑之上,連眼色都看不清:“雖然,我的確對你的身份有過一些打算,到底也只是我一人的推想而已,做不得數。你嫁給我兄弟,看在他面子上,偶爾也會幫我幾個小忙對不對?”
這算是與蜀玉開始談交易了!用唐烆的命,來交換蜀玉對祁妄的承諾。
兩個人都是有家族,並且要為家族利益考慮的人。要讓兩個家族相互依靠,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姻。而蜀玉已經間接的告知她不可能嫁給祁妄,那麼,作為中間人的唐烆,就是兩個家族中間的關鍵人。有了唐烆,祁妄就可以借用蜀玉家族的勢力,同樣,蜀玉也可以透過唐烆,來借用祁妄和他師傅的名望,達到共贏。
蜀玉道:“我只能保證,蜀玉會幫忙。”
蜀家作為商賈大戶,家大業大。蜀老爹也只是蜀家的大房而已,不說其他的旁枝,關這一房,也有三姐妹。蜀玉作為最小的,自然能力最小。不過,祁妄有辦法讓對方牽扯出更多更大的金錢與權利,所以,蜀玉這一個承諾已經足夠了。
“那麼,我會把唐烆送到你的身邊。”
臨走之前,祁妄突然想到:“也許,你選了唐烆才是對的。”
蜀玉想了想,笑道:“的確。你連兄弟的命都可以用來做權利的鋪墊石,如衣裳的妻子,被出賣了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祁妄瞥了她一眼:“你用家族的財力物力來買唐烆的命,不也是在輕賤他!”
蜀玉不以為然:“買得到的命,買不到心。我有了他的心,這命自然也就寶貴了。輕賤與否,端看個人掂量。”她展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