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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箏沒準備,竟被拽了趔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了,她推開大伯母,衝碧荷道:“給我叫人來,把這兩人打出去!”碧荷也早就看不慣了,聽了這命令,立即跑了出去,轉眼間就有執院領著幾個小廝堵在了門口。

看到對方動真格的了,伯父伯母也不哭喊了,反而嚇的霜打了一般的愣在原地。採箏道:“給我叉出去!趕的遠遠的。”碧荷對門口的小廝道:“少奶奶吩咐,沒聽到嗎?”那幾個小廝便衝進來,架的架,拉的拉,連推帶打的將人趕了出去。

“箏丫頭,你沒良心——你沒良心——”

大伯父出門前還在喊,採箏便追到門口,厲聲道:“把他嘴堵上啊,這一路喊著,驚到太太們拿你們是問。”吩咐完這點,很快就聽不到聲音了。

採箏站在門口,氣的直拿帕子扇風去火:“莊詠茗是你們的女婿,又不是我兒子,我憑什麼容他個殺人犯?!”碧荷扶著少奶奶坐下:“您消消氣,別理他們。”採箏恨道:“腦子整天不知想什麼呢,順天府的事是咱們女人能管得了的嗎?如果我能管,非得要牢頭打莊詠茗一百殺威棒,要他的小命不可。”

回到屋裡,見丈夫已經醒了。鬱楓精神頹靡,坐在床上發呆。其實採箏經過一夜的折騰,也疲憊到了極點,但強撐著笑道:“好些了沒有?”

鬱楓緩緩點頭:“……我……”

“別說話,快躺下。”採箏示意他安靜,病人最重要的是休養。

鬱楓聽她的話,重新躺下,雙手放在胸口,直挺挺的躺著,眼睛也直勾勾的盯著上方,許久,眼睛才眨了眨,表示他還沒有徹底呆了。

採箏見他這模樣,心裡一酸,在腦海裡把莊詠茗凌遲了一百遍:“鬱楓……你什麼都別想了,一會趙先生來,我就派人讓他回去,咱們休息,不上課了。”

“……我究竟怎麼了?”鬱楓道:“我聽黃御醫說……我好像中毒了……”

“你前幾天服的藥方裡,有幾味藥的分量大了點,停藥了,再喝生甘草解毒,已經不要緊了。”

“……哦,這樣啊。”鬱楓咧嘴笑道:“那你還擔心什麼,別愁眉苦臉的了!笑一笑。”說著,就去戳妻子的臉頰:“我都笑了,你也要笑。”

採箏便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給他看,然後便別過頭去,努力眨眼,不讓眼淚掉下來。鬱楓見了,坐起來抱住她,扭她的臉:“好採箏,你怎麼了?”

“都讓你別說話了呀,怎麼還說,快躺下!”她皺眉,但眸子裡閃耀的淚光騙不了人,反倒顯得她威嚴不足,柔弱有餘了。鬱楓不從,吻她的淚水:“讓我親親你,我就躺下。”

採箏霧眼濛濛的看了丈夫一眼,便忍不住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道:“……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再也不要你服藥了,咱們就這樣過一輩子!”

“……你不是還想改嫁麼,怎麼能叫一輩子?”

“我哪都不去,就守著你!”她受夠了驚恐的滋味,沒什麼比親人平安更珍貴的了。

算是因禍得福麼?中了毒,卻讓妻子安分了不少。鬱楓緊緊的抱著她,心裡有絲絲的滿足:“……以後我不喜歡的事,不許逼我。”採箏忙不迭的答應:“都聽你的。”鬱楓道:“要對我,不許對我大呼小叫的。”採箏低聲道:“……我以後一定溫柔,再不欺負你了……再不自作主張了。”

這還差不多,就怕你現在答應,轉眼就忘記了。鬱楓摟抱著妻子,如此這般的想,他昨天聽到自己中了毒,也嚇了一跳,其實咳出的那口血,是他陷害鬱城的。但沒想到,經過大夫一瞧,發現他還有中毒的症狀,因此,那口血也被歸咎於中毒所致了。

他最近確實覺得打不起精神,做什麼都懶得動,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