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伏地魔暈了過去。他腦子裡的那些聲音已經足能把他的大腦弄爆了,所以他只能暈倒——耳朵裡聽到的那些……他完全不需要去想,也沒有想的必要!

看著他暈倒,薩拉查嘆了口氣。

於是,計劃開始——沒一個魂器就代表一份情感,伏地魔把他的情感分離出自己的靈魂的時候他的理智理所當然的遠離了他。所以他們必須把他的那些東西都拼回去。

日記本已經死了,這是他的驕傲,他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更多的讚賞跟榮譽,曾經鄧布利多就是他崇拜的物件,但是……這東西毀了。

“沒有這個也可以,”薩拉查把日記本扔到一邊,這份崇敬過於強烈的話就會變成偏執狂,他並不希望有個偏執狂後裔,“戒指,是他對親情的渴望,在那個地方他分裂出去的是他的親情。”把戒指裡的魂片扔到一個坩堝裡,他又拿起了金盃,“這是他的愛情,他也不需要這個,愛情也只不過是他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了;”再把這個扔進坩堝,接著是掛墜盒,“這是他對家庭的渴望,他希望自己能夠得到的家的溫暖就儲藏在這裡,不是親情,而僅僅是家庭;”把這個也扔進坩堝,再拿出拉文克勞的冠冕,“好了,這是他的友情,他對自己朋友的依賴全都在這裡,不過現在它已經變得汙穢而又陰暗。”這個冠冕也被扔進了坩堝,然後就是那條蛇了——那條蛇身上貯藏的是伏地魔的柔軟,他心裡剩下的唯一柔軟的地方就在那條蛇身上,好吧,讓他保留那個!

戈德里克不得不把暈過去的伏地魔也一起扔進了坩堝。

這下子,坩堝裡的東西都變得古怪了起來——金屬或者是非金屬,他們聚集到了一起,然後斯內普拿了一大鍋藥水倒了進去,接著……薩拉查蓋上了蓋子。

很快,坩堝裡傳來一陣沸騰的聲音——就跟水沸騰起來是一樣的,咕嘟咕嘟,似乎還有氣泡破裂的聲音。不過時間不到不能開鍋——哦,錯了,是不能掀開蓋子。大家都在靜靜地等著……那副魔藥裡有薩拉查跟戈德里克的鮮血,還有戈德里克去找來的獨角獸自願奉獻的血液,還有……好吧,還有巨龍的骨頭——當然這巨龍的骨頭是已經死去的巨龍骨頭,不然的話戈德里克一定沒法自己回來。

巨龍的骨頭在龍谷。那是一般人無法到達的地方,即使是巫師,去那裡也是九死一生,不過幸好戈德里克跟薩拉查……同過那麼久,身上還有些神龍的氣息,所以他才能歷盡艱辛地走進龍谷取得骨頭——這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是他自告奮勇去的,很顯然,他回來之後,薩拉查對他點了點頭,這可真是天大的鼓勵!

“所以說有什麼危險的、艱難的、難以達到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魔法騎士一定會讓各位滿意的!”戈德里克在薩拉查衝他點頭之後行了個騎士禮,這樣大聲宣佈,“我想,如果再多做幾次的話,薩爾一定會原諒我,他會重新接受我的!”

於是,“愚蠢的格蘭芬”多這個片語又一次成了這間屋子裡的幾個大人物的口頭禪,一直到今天,大家才算稍稍給了他點兒面子——如果說吧愚蠢這個單詞附帶上他的遺傳基因也算是給他面子的話。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坩堝裡傳出“咚咚咚”的響聲,薩拉查這才掀開鍋蓋——非常好,簡直完美極了——一個光溜溜的……呃……大概有十歲左右的男孩慢慢爬出了坩堝……好吧,他是沒穿衣服的……沒穿衣服!

斯內普馬上把哈利拽到懷裡,讓他的腦袋面對自己的胸口——該死的伏地魔,十歲也不該出來果奔!

“啊——他是光著的——他是光著的!”丹尼斯尖叫起來,“爸爸——他是光著的!”他捂住眼睛大聲地叫著,“我是純潔的,我是這麼純潔的男孩兒,怎麼可以用一個光著屁股的小破孩兒來侮辱我的眼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