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而是你兜裡的錢,她就沒安好心!”
而彼時陳子君心裡想的是:“又有誰看上的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錢?天下烏鴉一般黑,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查則無朋,差不多就行了。”
可這個菲菲是差不多的主麼?她太囂張了,太無視他了。說實話,他並不是不想為岳父買房,有自己的老媽絮叨他,腦袋就夠大了,還禁得住再添兩個爹媽絮煩他?再說他們現在還沒到不能離人的時候,到了那個地步,他能不盡孝麼?至少,他們是他孩子的姥姥姥爺不是麼?
這算什麼?來個既成事實,先斬不奏?別的沒什麼,最首當其衝的是,影響他們並沒有建立在真摯感情基礎之上的感情。他對菲菲,從這一刻起,有了鄙視厭倦之感。
在這個當口,他由衷羨慕的,是於寬。哪怕他一文不名,佟柔也對他貼心貼肺;哪怕他形銷骨立,佟柔也對他不離不棄。他得到的是至真至純的愛,為了他,佟柔甘心蕩盡家產。不敢想像,假如菲菲知道他來日無多,會做出什麼?她也會變賣家產,只怕不是為他廷醫請藥,而是急於攜款潛逃,去過另一段*快活的日子。夫妻之間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太不堪了,這就是他千瘡百孔,似是而非的婚姻!
想著還得從這個房門出來,去面對自己法律意義上而非感情層面上的妻子,他不禁苦澀微笑。是,在哪裡都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是同床共枕的兩個人,也要用上辦公室政治,也要用上官場的爾虞我詐,太悲哀了。
當晚,陳子君叫了幾個員工,以放鬆的名義去了本市最奢華的夜店。同去的都是他身邊的親信,他的左膀右臂,他的心腹之人,他覺得就是這些人,也比躺在身邊的妻子貼心得多,可靠得多。
這些人,當年跟著陳總一路走來,先是扶助他接過了父母打拼下來的半壁江山。也得說他是個可造之才,經歷了十多年的苦心經營,他不僅守住了陳家的產業,還開創了陳氏產業的新紀元,還母親一個蒸蒸日上的一統江山。除了他的婚姻,他沒讓母親失望。
在結婚前,陳子君的生活自然不是白板一張,他換過的女人比換過的衣服還多。但是,就是因為婚前玩過了,玩膩了,他恪守著已婚男人的本分,從未出過界。今天,他對他的婚姻有產生了幻滅感,也就不再打算恪守那些清規戒律了。他讓手下的員工放開,他們也不拘束,不知從哪裡招來幾個年青漂亮的女人,又是喝又是唱又是洗的,玩得不亦樂乎。
他心裡不痛快,難免多喝了幾杯。縱然喝高了,他也嫌惡身邊的陌生女孩子。好在錢碩也來了,她是銷售部的經理,場面上這些套路見得多了,不以為怪。見老總喝多了,她加十二分小心侍侯著,陳總待她不薄,在她生活最無著的時候收留了她,她是感激在心的。
陳子君對那一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點失憶的感覺。他想不通的就是,他怎麼就帶錢碩去了那套他原本留給佟柔母女住處的房子。他喝多了,他讓錢碩開車送他,他不願意回家面對歐陽菲,這些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唯一想破了頭也想不起的,就是他怎麼帶錢碩住進那套房子的。
不應該發生的一切都真真切切地發生了,而他,還發現錢碩是個處女。男人,終其一生,都珍視一個女人給他最初的、最終的真心和溫柔。陳子君也不能例外。說真的,菲菲當初跟他的時候,並不是完壁之身,而經過他手的女人,已經足夠編成加強排了吧?他無從介意得起,以他所受的教育,不可能固執地糾結在初次的情結中。誰沒有過去?誰會在遇到你之前,空白著整個感情的白紙,只等待你一個人畫上最新最初的圖畫?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