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這才悻悻地重新躺下,說道:&ldo;我說什麼來著,鬆手的話,你就走了。&rdo;他本是無意,聽者卻是有心,月娥垂了眸子,略一笑,說道:&ldo;這不是回來了麼,你別動,我要穿衣。&rdo;敬安點頭,說道:&ldo;你穿好了,也幫我換。&rdo;月娥說道:&ldo;倘若你規規矩矩的別動,我就幫你換。&rdo;敬安果然規矩,只趴著,目不轉睛地看月娥將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只覺得她每一個動作都妙不可言。

月娥穿罷了衣裳,回頭一望,卻見敬安仍望著自己,呆呆的甚是好笑,月娥便抿嘴一笑,說道:&ldo;你的衣裳在哪裡?&rdo;敬安說道:&ldo;記得邊上的櫃子裡有。&rdo;月娥下地,去櫃子裡看了看,挑了一件兒滑溜的緞子裡衫,回來床邊,敬安不依,非得叫她上床上來,月娥只好從他,將他沾血的衫子除了。

雖然同敬安有過幾次肌膚之親,但除了昨晚上,其他幾次都是迫不得已,倉促恐懼,哪裡有暇看他的身子或者如何?此刻不防之下,便看了個明白,月娥忍不住微怔。

他細腰長身,平日穿著衣裳不覺得怎樣,只覺得是個身材偏瘦削的少年,如今除去衣裳,卻見腰身勁瘦,腹部精瘦毫無贅肉,因是坐在床上,身子稍微弓著,卻好似一張蓄勢待發的弓一般,充滿了力道之美,且又因為白皙無瑕,簡直炫目之極,再望上,卻是略寬的胸肩,月娥匆忙間猝不及防,目光只不知往哪裡看好。

敬安盤膝坐著,打量著月娥,見她如此,似笑非笑便說道:&ldo;心裡想什麼不好的呢?&rdo;月娥急忙將手上的衣裳一抖,給他披了,說道:&ldo;胡說!誰……跟你一般。&rdo;敬安抱了她,說道:&ldo;那你怎知我心裡想什麼?&rdo;月娥貼在他懷裡,滾燙一個身子就在跟前,口乾舌燥,只好說道:&ldo;你要再胡來,我以後真不理你了。&rdo;敬安嘆一口氣,說道:&ldo;昨晚上有了那一回,已經是意外之喜,就足夠我幾番回味了。&rdo;說著,低頭便又去親她的嘴。

兩個人又廝磨了一陣,月娥才哄了敬安,起身下地,出了外頭,外面丫鬟等了半天,見狀才進去伺候,外面,小葵接了月娥,月娥先覺得不好意思,小葵知道月娥性子,雖替她高興,卻也不好表露十分,只說道:&ldo;外頭下了好大雪,娘子定然是喜歡的。&rdo;

兩個人出了外面,果然見漫天匝地的一片雪白,好似一張巨大厚實的棉被,鋪天蓋地,兩人從廊間慢慢地回東院去,出了敬安這院子向外,走了一會兒,遠遠地,卻見雪地裡有幾個人匆匆地走過去。

小葵看了看,說道:&ldo;咦,那不是大理寺的那位爺?帶著的是誰?好像是向大公子的書房去了。&rdo;月娥看了一會兒,那幾個人已經走的遠了,看不真切,也搖了搖頭,兩人一路踏雪,回到東院,卻見東院的婆子已經將院子裡的雪掃的差不多了,小哈正在圍著轉圈兒,見月娥回來,便跑到院門口,撲在月娥身上撒歡兒。

月娥便問小哈餵過了沒有,過來一個丫鬟,回答說道:&ldo;狗兒都餵了。&rdo;小葵說道:&ldo;娘子早飯沒吃,去備來。&rdo;月娥想到敬安叫她留下來陪著吃之事,不由略帶惦念,小葵便扶著月娥入內。

片刻,吃了早飯,月娥只覺得身上有些不太舒服,就叫小葵準備了水,沐浴了一番換了新衣裳,才覺得好過許多。

不知不覺到了晌午時候,外面忽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東炎突然來到,讓月娥很是意外,卻少不得起身見禮。東炎坐定了,面色不定,月娥從旁相看,心頭暗驚。東炎茶也不喝,話也不說,望著門口,看了好大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