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將手放了下來。

可是她的傷口一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周圍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惠安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怎,怎麼,麼,樣?”惠蘭的牙齒在發抖,因此說話便有些口齒不輕。

惠安盯著她臉上的傷沒有說話,這條傷口從她的臉頰一直延伸到了太陽穴的位置,足足有兩寸來長。因傷口是從下往上劃去的,越是往下傷口越深,流的血也越多。剛剛又被惠蘭用手緊緊捂住了,以致弄得她半邊臉上全是血。

惠蘭見惠安盯著她的臉不說話,心中更是忐忑:“到,到底……”

惠安見她滿臉絕望,忙開口安慰道:“不妨事,只是小傷罷了。不會留疤的。”

惠蘭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也不想去想這當中的真實性,只是自己安慰自己一般地信了惠安的話,讓自己放鬆了下來。

“快去告訴郡王妃一聲,另外趕緊讓人去外頭請大夫。哦,還是讓府裡派人去宮中尋御醫吧,要說明是外傷。”御醫也是各有所長的,所以一般請御醫的時候會大致說一下病人的情況。

惠安身後的兩個侍女應聲去了。

惠蘭這時候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心中更加安穩了一些。

轉眼一看到五娘還被惠安的侍女緊緊地按在地上,傻傻地瞪著她,不由得臉色扭曲語調淒厲地喊道:“給我將這個賤人的臉劃爛了”

而暖房那邊,三娘與王箏兩人聊了好久之後才在身邊的一個丫鬟的提醒之下知道五娘不見了。

“五丫頭是什麼時候出去的?”王箏問三娘道。

三娘搖頭。

這時候一個婢女道:“五小姐剛剛還在那邊追著蝴蝶看呢,可能是出去園子裡頭了。”

王箏搖頭失笑:“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她比三娘大不了幾個月,比五娘只僅僅長了一兩歲而已,卻擺起了長輩的派頭。

三娘見狀忍不住噗哧一笑。

王箏聞聲瞪了三娘一眼,見三娘還是一臉的笑,有些無奈道:“那我們去園子裡尋一尋她吧,尋到了還是去我院子裡坐吧。咱們下下棋,撫撫琴也好。對了,前一陣子我得了一架古琴,據說是傳說中的‘焦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讓你看看。”

王箏一邊說著一邊親熱地拉著三孃的手出了暖房。

兩人在園子裡沒有尋多久,就聽到前面有一個淒厲的女聲道:“給我將這個賤人的臉劃爛了”

三娘和王箏俱是一驚,互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驚訝和擔憂。

兩人也來不及說什麼,朝著聲音的來源出就奔了過去。

剛剛是惠蘭發的命令,按著五孃的兩個侍女卻是惠安的人,兩人朝惠安看去,見她並沒有什麼表示便沒有動,只是還是將人按住了。

惠蘭知道自己指使不動惠安的侍女,便朝著桂兒看去,桂兒知道自家縣主的脾氣,沒有等她再發一道命令便舉步朝著五娘走去。

五娘這時候已經回過了神來,也感覺到危險在靠近,待看到那拿著銀簪一臉陰沉的高大丫鬟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前不由得也尖叫起來:“啊——不要過來——姐姐——姐姐——救我——”

三娘和王箏循聲而來,一來就正好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侍女將自己頭上的一隻簪尾鋒利的銀簪拔了下來,想要朝五孃的臉上戳去。眼見著鋒利的簪子就要在五娘那張花一般的小臉上留下血痕,王箏厲聲喝道:“住手”

桂兒轉頭看向急急走來的王箏,有些猶豫,那邊的惠蘭見了她卻是新仇加舊恨一起上來了,冷著臉道:“別理她給我劃花了這賤人的臉。”

桂兒聽得此言再無顧忌,手中的簪子高高舉了起來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