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姚悅容這人平日裡只肯讓她兩個大丫鬟貼身伺候,要想近身怕是有些難。”姚悅容這個怪癖據說是在她在寺廟裡的那段日子裡培養出來的。她身邊的丫鬟並不少,到了莊親王府之後,三娘也給她派過去幾個丫鬟。可是卻都不讓近身伺候。

“實在不行還是我去走這一趟吧。”三娘想了想。說道。

宣韶皺眉:“不行。”

三娘瞥他:“為何不行?她不會在這會兒對我下手的。”

宣韶嘆息一聲,揉了揉三孃的頭,就像是在安慰一個不聽話的小孩似的:“你去我會擔心,我不喜歡你接近她。這件事情你別管好不好?”

三娘想,她若是一個任性的被慣壞了的女子,這會兒應該生氣地責怪宣韶小瞧她。然後鉚足了勁兒跟他唱反調,然後狗血地偷偷跑去姚悅容那裡惹是生非,最後再讓宣韶給他收拾爛攤子。

這樣……簡直是吃飽了撐著。

她看到了宣韶眼睛這認真的擔憂,知道宣韶是真的不希望她遇上哪怕是一點兒的危險。而她也捨不得讓宣韶在外頭忙得暈頭轉向之後還要為她的安危擔心。

所以她很順從地點了點頭:“好。我哪裡也不去,就在屋子裡好好待著。”她從來不逞強,更不會為了證明自己如何厲害而去傷害愛她的人,因為不值得。

宣韶聞言很是溫柔地吻了她,眼睛裡是淡淡的笑意。

之後,三娘果然很守信,沒有再去管姚悅容的事情。甚至連過問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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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禮親王妃派人過來了,是來給姚悅容送禮服的。

世子夫人成親之時要穿的禮服十分繁複,禮親王妃讓讓送來給姚悅容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還需要改。

奉命前來的是一位年紀有些大的老嬤嬤,還有一位年輕的丫鬟。那位老嬤嬤是禮親王妃身邊的,針線十分了得,說是奉了王妃之命定要親自幫姚悅容試衣。若是那裡不合適,她可以記下來,再拿回去改了。

因為禮親王妃是長輩,那位嬤嬤又是有些分量的,所以姚悅容即便是不習慣別人伺候也不能反駁。

所以相對來說,給姚悅容試禮服這件事情竟然還算是十分順利的。

三娘下午的時候也聽說禮親王府來人了,不過她也沒有特意去打聽什麼,只是隱隱覺得可能與試探姚悅容的身份有關係。果然,快到傍晚的時候宣韶回來了。主動與三娘說起了這件事情。

“今日那位給姚悅容試衣服的嬤嬤是我找來的。”

三娘坐在宣韶身邊。聽他說結果。雖然她說了不管姚悅容的事情,但是內心深處的好奇還是有的。

“姚悅容後背上沒有圖騰。”宣韶面色平靜道。

三娘聞言卻是有些失望。她還真的希望姚悅容就是那位老苗疆王的孫女,這樣就同時解決了兩樁麻煩。

“會不會她用什麼藥物或者什麼別的東西給遮掩了?”三娘說的是易容什麼的,雖然她沒有講過這種據說能改頭換面的玩意,不過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送是有。連面容都能換成另一張,要遮住圖騰什麼的自然是再容易不過了。

宣韶卻是搖了搖頭:“我找來的這位嬤嬤,其實是鷹衛裡的一位前輩。若是她在自己的圖騰上做了手腳,以那位前輩的眼力必定能看得出來。上次那位聖女背後的圖騰,我她是讓她去看的。”

三娘嘆氣,不由得又苦思起來,這位聖女不是姚悅容?那會是誰?

“不過……”宣韶卻是繼續道。

三娘立即抬頭去看他:“不過什麼?”宣韶什麼時候也喜歡說話只說半句了?跟誰學的狗血性子!三娘暗自腹誹。

宣韶的眼睛中有一絲玩味之色:“不過姚悅容的左肩膀上有一處傷疤,是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