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是寧願鳳羽珩真的被這一場大火燒死,雖然跟九皇子那裡沒法交待,但失火這種事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到時候把責任都推給鳳羽珩,就當是她自己不小心動了明火,這才造成這起事故。

大不了先給皇上那邊打個招呼,他手裡還握著一張底牌,每年入了冬,大順北邊冬災都很嚴重,他今年可是提前做了準備,不但與各地米商都要好了招呼,關於城防建設方面也想了不少主意。到時候只要把這些說給皇上聽,畢竟國事為重社稷為先,量那九皇子也不敢亂來。

鳳瑾元打著如此主意,意有些開始期待起鳳羽珩的徹底失蹤或死亡。

而此時,姚氏房間裡,安氏和想容依伴在她身邊,忘川正拼命地拉著黃泉,就聽黃泉一邊往外衝一邊叫道:“別攔著我!讓我殺了那鳳沉魚!不管小姐有沒有事,我都得把那女人殺了才能解氣。”

忘川無奈地拽著她:“黃泉你聽著,咱們不可以亂!咱們一亂,小姐就更沒法子找了。眼下我們找不到人,班走也找不到人,如果鳳家再只顧著鳳沉魚而放棄尋找,那小姐可就更危險了呀!”

黃泉氣得直掉眼淚:“那鳳沉魚一天到晚裝神弄鬼的,死氣白咧把咱們誑到這鳳桐縣來,她怎麼可能的中了邪?你們不是跟蹤她去棲鳳山了嗎?有沒有發現什麼?”

忘川搖搖頭,她不會瞞著忘川,但也不想在姚氏安氏還有想容的面前把棲鳳山上發生的一切說出來,便只告訴忘川:“沒有什麼,她只是上山去見了鳳子皓。”

姚氏也勸黃泉:“先別急著找人算帳,你們好好想一想,除了鳳家的人,阿珩還跟誰有仇?阿珩既然是失蹤的,那很有可能就是被人給劫走,能做到悄無聲息劫走一個大活人,想必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黃泉終於冷靜下來,與忘川對視了一眼,由忘川開始給眾人做起了分析:“要說除了鳳家,就還有沈家。剛進鳳桐縣的情景大家也都看到了,沈家是恨二小姐恨得緊的。”

黃泉補充道:“還有清樂和步家,也是仇人。”

安氏想了想,道:“安寧王一家應該沒有這個本事了,爵位都被削,他們哪來的能耐和膽子再害一個丞相府的小姐?再說,清樂那樣子也出不了門。”

黃泉卻不怎麼贊同:“安姨娘可還記得百草堂那件事?那夥刁民不是說慫恿他們誣陷二小姐的,正是一個頭戴斗笠的女子嗎?”

聽黃泉這麼一說,安氏心下也犯了合計,但姚氏卻搖頭道:“我也不認為是清樂乾的,她本就光了頭,再戴著斗笠出來害人,那不是此地無銀麼?那姑娘雖說不是很聰明,卻也不至於笨到這種地步。”

黃泉沒了主意,又看向忘川,忘川再道:“據我們之前對定安王府的瞭解,那清樂郡主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夫人分析得對,應該不是。”

想容這時突然道:“步家有貴妃撐腰,還有個做大將軍的兒子,那個步霓裳打從見了面就一直跟二姐姐對著來,這事兒八成與步家有關。”

姚氏點頭:“有可能,步家從來都心高氣傲,步尚書大喪剛過,還不足百天,步家火氣難消,做出極端的事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