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華一愣,看向鳳沉魚,目光中透著不解——“阿珩叫我七哥,是因為她跟冥兒的關係。本王下面只有兩個弟弟,鳳大小姐的意思是……你與我那八弟……”

“沒有沒有沒有!”鳳沉魚一下就急了,當然,她著急並不是因為想到鳳瑾元曾囑咐過她,在鳳家確定立場之前,絕對不可以與任何一名男子表示任何態度。她只想到對著心儀的男子怎麼可以扯上其它人,緊著向玄天華表達心跡:“沉魚跟八殿下見都沒見過,七哥一定要相信沉魚。”

玄天華卻還是不解,“你讓本王相信你,可你為何叫七哥?本王早說過,阿珩叫七哥那是因為她是本王的弟妹,你若沒了這層關係,那就是攀附皇親,本王要回宮請示一下父皇。”

鳳沉魚急得臉都紅了,只覺得這淳王殿下看起來面和心善,但話語間卻絲毫都不留餘地。她縱是有心見縫插針,也根本尋不出縫隙來。

沉魚覺得實在尷尬,站了起來,衝著玄天華俯了俯身,轉身就走。

誰知剛走兩步就被玄天華叫住,然後彎腰下去撿起地上掉下的一個荷包遞給沉魚:“鳳大小姐東西掉了。”

沉魚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也不伸手去接,只很小聲地道:“是送給殿下的。”然後提了裙襬就往人群裡鑽。

玄天華無奈地搖搖頭,將那荷包遞給鳳羽珩:“拿回去還她,或者給你父親,就說這次的事本王可以不與她計較,若再有下一次,請鳳相大人親自來與本王說話。”

鳳羽珩點點頭,接了過來,拿在手裡上下看了一番,不由得撇撇嘴,“鳳家對她寄予了那麼大的希望,怎麼也不著人好好教教她女紅。”一邊說一邊給想容參觀:“你看這針角,粗大得都能看到裡面的東西。”她一邊說一邊還真就扒起針角的縫隙想往裡面看。

玄天華失笑,“你還真是八卦。”

想容卻給她解了惑:“女紅這種東西都是從小就學起的,大姐姐小時候只是個庶女,縱是長得比別的孩子漂亮些,家裡也沒對她有什麼指望,更談不上培養。”

鳳羽珩想了想,“也是,那時候到是有各種各樣的先生終日裡圍著我轉,可惜,我對那些東西都不感興趣。”

玄天華對這個到是知道些,“只怕你的興趣都在你外公那裡,若是姚神醫多在京中呆些年頭,只怕你會更受益些。”

他聽玄天冥講過當初在大山裡遇了鳳羽珩的事,也對這小小年紀的女孩能掌握如此精湛醫術很是驚奇。只是對什麼遇到波斯奇人的話到只是一聽一過沒放在心上,只當她這一手醫術是得自外祖真傳。

兩人說話間,場上的歌舞已然換了幾番。此時上場來的這十名舞姬明顯與之前不同,不論是從服飾還是氣質上都略高一籌,若不是此刻站在場中等待表演,隨便挑出一個往人堆裡一送,完全不輸給在場的大家閨秀。

鳳羽珩見這些舞姬站在場上遲遲不動,眉毛便挑了挑,直覺告訴她,只怕是有好戲要上場了。

玄天華無意再留於花園女眷這邊,與鳳羽珩打了個招呼,悄然離場。

而那定安王妃,目光一直未離玄天華左右,此時見他離場,也未與自己打聲招呼,心裡便又不痛快了些。看了看鳳羽珩,直覺得今日鳳家來的孩子實在是一個比一個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