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隋前朝,人們昧著良心開始算計起如何將玄天冥樹立成一個聲名狼藉的可怕惡魔,而身在後宮的皇后淳于清也得到了玄天華重傷的訊息,一時間心痛難忍,無奈之下傳了太醫。

淳于清早從父親淳于暗那裡得知端木安國有對付大順的殺手鐧,她也聽說了建城那邊的事,她的父親告訴他,表面上看起來是大順屠城,可實際上,建城是毀在端木安國手裡的,因為他給全城的百姓都餵了一種藥,即便大順不屠建城,建城所有人也一個都活不了,大順的九皇子只不過背了個黑鍋而已。

可她也好,淳于暗也好,都知道那種藥並不是端木安國最後的依仗,他們都在猜測那最後的依仗到底是什麼,可是端木安國不說,新皇李簡也不說,這事兒就成了個謎,總是擱在心裡,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皇后突然心口絞痛,李簡下朝之後特地趕過來看她。一帝一後客客氣氣地說了會兒話,淳于清突然對李簡道:“臣妾孃家的事也已經處理得差不多,如今宗隋正值用人之際,皇上是該讓父親上戰場的時候了。”

誰知李簡竟一擺手,大笑道:“愛後無需擔憂,對抗大順暫且不需要宗隋的將軍出馬,有那端木安國在,相信很快就會有捷報傳來。”

“哦?”淳于清不解,“皇上緣何如此肯定?宗隋已經丟了兩座城了呀!臣妾昨日見了父親,說起此事時父親十分痛惜,若是父親出馬,說不定可以把那兩座城再拿回來。”

李簡搖頭,“愛後,戰場之事你不懂,失去的城可沒有那麼輕易就能拿得回來,更何況,兩座城而已,比起那七皇子的命、還有很快就能到手的九皇子的命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淳于清眼角不著痕跡地抽動了一下,小心地探問道:“皇上如此有把握定能打勝此戰?可是那端木將軍還有奇招制敵?”

“是啊!”李簡冷哼一聲,面上露出幾分陰險,“有把握能打勝,而且,端木安國也必須打勝,必須在下一場戰役中將他手裡的東西消耗掉,朕不能讓他留著那東西來威脅宗隋。那是後患,不除,朕日夜難安。”

“是何物竟讓皇上如此憂心?”淳于清半撐起身子問他:“皇上可否告訴臣妾?”

李簡挑唇而笑,“愛後可有聽說過大順的天雷?端木安國手中之物,與那天雷是一樣的。”

淳于清大驚,這種震驚直到李簡都已經走了多時還沒有緩過神來。端木安國手中有天雷啊!他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大順的天雷在明,端木安國的天雷在暗,以暗制明,端木安國的勝算極大。若是他用天雷那種東西對抗大順,萬一七殿下……

她不敢往下想,匆匆下地,在寢宮裡來來回回地走著,心神不寧。玄天華重傷的訊息就已經讓她十分難過了,可重傷並不代表死亡,總歸還有一線生的希望。但若是碰上了天雷,她幾乎不敢想像那樣一個若仙之人被天雷炸燬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淳于清覺得,她會瘋的,就像當初的六公主李月一樣,會因為心裡裝著那個人,而發瘋的。

李月就曾對她說過,大順的七皇子玄天華有一種魔力,只要心裡裝了他,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他會一直住在你的心底,直到你死亡的那一刻,都不肯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