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墨就有一種衝動,他就想問問自己這位父親,到底我是你的兒子,還是鳳羽珩是你的女兒?怎的一遇到跟這鳳羽珩有關的事你就向著外人?

可心中剛一起這腹誹,天武那頭卻又是很自然地接了話來:“你也不用攀比阿珩,更不用覺得朕總是向著她。而事實上,朕也不是一直都向著她的,也有向著你的時候,否則,她怎會關了京中的百草堂,又怎會遠離京城往濟安郡去?”

一番話,又把玄天墨的嘴給堵上了。偏偏老皇帝又來了句:“朕還是那句話,咱們玄家子孫不是知恩不報之人。既然你弟妹幫你出了氣,那這份恩情你就必須得領著。”

他還能說什麼?縱是心中千萬般不願,可天武帝開口發了話,他也得聽著、受著,還得照辦。於是恭恭敬敬地跟鳳羽珩行了禮,很是誠懇地道:“多謝弟妹相助之恩,本王雖與那女子沒什麼恩情,但父皇說得對,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是母親送給我的女人。只是弟妹大恩,本王無以為報,心中難免愧疚……”

“也不是無以為報。”鳳羽珩突然開口,“本來阿珩沒指望回不回報什麼的,但既然八哥這樣說,阿珩總不能讓八哥帶著愧疚過一輩子,畢竟為了一個小妾不值得。”

玄天墨一聽,敢情這還主動求報酬了?罷了,左右天武帝也發了話,他不好一點不表示,那便大度一些將此事化解。於是問了句:“不知弟妹言下之意是……”

“前些日子玉州境內的礦山出了事情,有人直指是經八哥授意所為。阿珩回京之後聽說這起案件還在審理,八哥不認,刑部也是很難立案。”鳳羽珩幽幽地說起礦山一事,說得玄天墨各種糊塗。

不是說傅雅的事麼?怎麼突然又扯起礦山來了?他不解,“弟妹這是何意?總有小人惡事誣告陷害,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到了刑部大堂也是實話直說,沒有授意過殘害礦工那就是沒有授意過,相信刑部早晚會還本王一個清白。”

“哦,那是刑部與八哥的事,阿珩一界女流,不參與那個。”她道:“今日提起這個,也是因為八哥執意要對那小妾一事有所表示,阿珩心中惦念著玉州的那些受害礦工及其家屬,心裡頭一直都覺得挺過意不去的。畢竟傷的都是平頭百姓,是大順百姓,是父皇的子民,相信父皇也跟阿珩一樣,一直都揪著心呢!”

說完,看了天武帝一眼。天武的戲做的到是很足,立即做出一副很是悲痛的模樣,還說了句:“都是我大順子民,就跟朕的兒子一樣。”

玄天墨咬著牙問:“那弟妹的意思是……”

鳳羽珩道:“事出之後,我已經對遇難礦工及家屬給了一定的賠償,但只憑我一人之力仍是杯水車薪,不如八哥也為礦工們盡一份心意吧!也算是為父皇分憂。”

原來是要錢!玄天墨心中冷哼,面上卻表現得非常積極:“那是自然。能夠為父皇分憂,是身為兒臣的份內之事。那這份心意具體該出多少,就請弟妹示下吧!”

鳳羽珩卻搖頭道:“不是我示下,阿珩也不敢向八哥示下什麼,這件事歸根結底也跟重開百草堂一樣,是為百姓造福。所以阿珩做不得主,還是得回去跟玉州礦上了解一下情況,看看都缺少些什麼,待了解完畢再跟八哥報個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