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惜濤大驚,乾脆扔了劍柄,雙手抱住呂萍,眼瞅著那個山洞就要錯過,他內力暴發而出,竟是猛地一竄,趕在最後關頭抱著呂萍直衝入那山洞內。

那人就地翻滾,任惜濤的後背撞到一塊大石頭上,這才停了下來。

撞擊力道太大,他差點兒沒暈過去,好在拼著一絲毅力強撐下來,卻是疼得滿頭冒起冷汗。

“任大哥!”呂萍急了,匆匆爬起來跪到地上檢查他的傷勢。後背翻過來一看,已是血肉模糊。她愣愣地看著任惜濤從後背到膝蓋再到那用力握劍的右手掌,一身的傷,終於再忍不住,“哇”地一下放聲大哭——

呂萍這一哭,淚水徹底衝開黑胭脂,一臉絕美的臉露了出來,梨花帶雨,縱是任惜濤看了也不由得再次驚歎。

這女子實在是太美了,當初都說鳳家的大小姐鳳沉魚是京城第一美人,他見過鳳沉魚,卻覺得那人在呂萍面前簡直美不及一成。呂萍的美沒有那麼妖豔,但就是美到讓人一眼望去就不忍收回目光,不管什麼人看到她,只怕都會在心裡默默地記一輩子,不管有沒有感情,這也是個足以稱之為天下第一的美女。

他任惜濤自認從不會以貌取人,更不會以色相看人心,但呂萍卻的確是憑這一張臉留給了他深刻的第一印象,再加上當初那一身難聞的劣質香水味道,更是讓他心中起了好奇。

再次見面,呂萍美貌換舊顏,他卻還是一眼就將其認出。沒了那股香水味,女人的體香淡淡地散發開來,也是衝得他心神微漾。

此刻呂萍正抱著他大哭,縱是身上有任,疼痛難忍,他還是伸出手去輕輕順了順對方的背,然後柔聲說:“不哭,我沒事,皮外傷而已。”

“傻子!”呂萍大叫一聲,抬起頭來,“你就是個傻子!那麼高的懸崖,何苦要跳下來?萬一摔死了怎麼辦?你家中還有父親母親,還有妹妹,你若死了,讓他們都怎麼活?”

任惜濤苦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著你跳了下來,我就必須得跟著。至於為什麼跟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如果不跟著跳,一定會後悔。不過你看,幸虧我跳了崖,這才救了你,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多好。”

“好什麼好?”呂萍抹了一把眼淚道:“這是半山腰,既上不去,也下不來,山洞裡什麼都沒有,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你還受了傷。活是暫時活下來了,可是以後怎麼辦?一直困在這裡還不等死?任大哥,你這次真的是失策了呀!”

任惜濤搖搖頭,伸手去拭呂萍臉上的淚,搖頭道:“沒有失策,也沒有你想像得那樣悲觀。這裡並不算半山腰,已經很接近山底了。你放心,我妹妹不會扔下我不管的,她現在一定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在搜救,平南將軍府還是有一定勢力的,她隨身帶著府中腰牌,可以調動最近衙門的官差幫忙。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三天,咱們一定能夠脫困。”

“真的?”呂萍眼一亮,到是想起任惜楓還在上面了,一時心也放了下來。不過卻很快地又擰起了眉心,如果被搜救成功,她一定會被送回呂府吧?這樣一想,抗拒的心理又襲了上來,她看向任惜濤,強壓下心裡的情緒對他說:“任大哥,我不懂藥理,你常年習武,應該知道這些外傷怎麼治最有效吧?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