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聽得直皺眉頭,瞪向大皇子玄天麒,怒道:“老大,你好冒失!獵場多危險,飛宇那小小的孩子,你帶他到那裡去幹什麼?”

大皇子嚇得趕緊跪了一下,低首認錯:“一切都是兒臣的錯,兒臣只是喜歡侄兒,總想著帶著他好好玩玩。這兩年飛宇進了國堂,幾個叔叔們也很少見到他,好不容易來回獵場,再加上兒臣想著射獵已經結束,獵場已經清了獸,外頭也拉起了圍網,不會有什麼事情,這才想著帶飛宇到林子裡轉轉,打個野兔子什麼的給他玩玩。”說完,他又看向二皇子玄天凌,誠懇地說:“二弟,都是大哥魯莽了,今兒這事兒都是大哥的錯,大哥一人抗了。”

“大哥!”玄天凌、鳳羽珩同時開了口,然後二人對視一眼,就聽鳳羽珩道:“虎是我養的,這事兒要說抗也是由我來抗,可現在不是討論誰來抗事兒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把事情給查個清楚。”

大皇子一愣,“弟妹這意思是……今日這事,不是意外?”

鳳羽珩看向天武帝,沉聲道:“父皇,阿珩不是糊塗人,如果那小白虎真的是隻猛獸的話,阿珩怎麼敢養在身邊?又怎麼敢帶到這獵場來?即便帶來了,怎麼可能也不加籠子,不加看敢,就放任它一隻小獸獨自留在帳裡?父皇熟識阿不是一日兩日了,阿珩可是那般魯莽的人?”

天武帝深鎖著眉心,一句話不說,而大皇子玄天麒這時候卻是思索著又說了句:“當時我們看到那小白虎的時候,它正在雪地裡轉圈,像是不知道要往哪邊去,有點兒迷糊。飛宇以為那是貓,還嚷著好可愛,從馬上滑了下去就跑過去玩。我雖認出那小東西是隻老虎,可它畢竟那麼小,想來也不會傷人,這才由著飛宇去抱。誰知那小白虎在見到飛宇之後,突然之後就反了性,猛地一下朝著飛宇撲過來,面露兇相,與之前可愛的模樣完全不同,飛宇想跑,轉身的工夫胳膊一下就被咬住了。現在想來,那小東西突然之間轉了性,實在是有些蹊蹺。”

五皇子也跟著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我雖沒看到開頭,但小白虎咬住飛宇的時候,模樣實在可怕。”

粉黛冷哼,“蓄養兇獸傷及皇孫,這樣的人如果還不治罪,真是替小皇孫委屈。”

五皇子瞪了她一眼,喝斥道:“你住口,休得胡言。”

“我胡言什麼了?”鳳羽珩跟五皇子從來都是不客氣,當即就反駁道:“難道我說的有錯?難道小皇孫不是被她養的老虎咬傷的?”一邊說一邊又看向二皇子,“二殿下,被咬的可是您的寶貝兒子。”

二皇子沒說什麼,五皇子再度喝斥她:“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給我老實一些,不要再亂講話。”

鳳羽珩到是知道粉黛這個脾氣,這麼多年,她太瞭解鳳粉黛了,只覺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與她計較。更何況眼下種種情況都直指小白的錯,她的確如粉黛所說,難辭其咎。“父皇。”她跟天武帝道:“可否叫下人把那小白虎提上來,阿珩想檢視一番。”

天武帝點了點頭,對章遠揚了揚手,章遠立即下去傳說,而他則對鳳羽珩道:“你也起來說話,無需一直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