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皺眉盯著鳳粉黛,不等說話,就聽鳳粉黛繼續道:“娘娘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除了八殿下之外,當然還有其它幾位殿下,可眼下,大殿下二殿下無意爭位,三殿下已死,四殿下是庶民,七殿下又跟九殿下是一夥的,這樣一看,除了五殿下,您覺得,您還能指望誰呢?”

麗妃終於明白自己中的是什麼圈套,這鳳粉黛繞來繞去,敢情這是給五皇子找幫手來了,可……“你之前還說我們風兒沒什麼價值,不過是個文士,怎的現在……”

“有個幫手總是好的,都是兄弟,互相幫襯嘛!”粉黛笑著說:“這是一筆交易,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不成,於我們沒有任何壞處,可是對娘娘您來說可就……”

鳳粉黛進了麗妃的帳子,宴會那頭已經跳了六支舞她還沒出來。而這時,班走也進了鳳羽珩所在的御帳,一見玄飛宇還睡著,這才小聲對鳳羽珩道:“事情確定是麗妃做的了,包括你收到的那個暖爐,都是麗妃安排人送過去的。不過那麗妃性子弱,她並不敢真的害人,更不敢害小皇孫,她不過是想要把小白虎偷走,讓你著急,算是……給你個教訓吧。”

“給我個教訓?”鳳羽珩冷哼,卻又立即嘆道:“皇上一年比一年歲數大,身體也在走下坡路,那些生了皇子的妃子們一個個的都已經按捺不住了。”

班走沒吱聲,到是忘川開了口,她說:“都是這樣的,每一代皇帝到了暮年的時候都能看到最不願看到的骨肉相殘,那些原本沉寂的皇子們,都會選擇一個他們所認為最合適的節點來爆發,而這一發就不可收拾,不拼個你死我活,他們是不會罷手的。畢竟,那個皇位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鳳羽珩點頭,“是啊,權力,權力在那些男人們的心裡大過一切。什麼兄弟,什麼父子,在權力面前,都可以成為他們的墊腳石,以助他們攀上更高的高峰。”

班走實在聽不下去了,不耐地說:“你們說的那些個大道理我聽不懂,麗妃那頭已經沒什麼可監視的了,我覺得我還是留在這裡保護你,不然這心裡總是不踏實。”說完,一閃身消失不見。

鳳羽珩早習慣了班走這個脾氣,也沒說什麼,她只是問忘川:“六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只見過一兩次,沒什麼印象。”

忘川在她身邊的小凳子上坐下,嘆了嘆氣說:“說起來,六殿下也是個可憐人。他生母麗妃雖是妃位,可這妃位是因為生下皇子才封的,要不然,因為當年扎巫蠱小人的事,她指不定都得被處死了。可妃位是封上去了,六殿下卻因此受了她的影響,麗妃不得寵,不得勢,就連帶著六殿下出生之後也不受待見。哦對,那時候雲妃娘娘還沒進宮,宮裡的妃嬪們都還有個爭盼呢。”

“那六殿下現在是個什麼光景?”

“手裡有一小股兵權,不多,區區三萬人,駐守在東北呢。可六殿下本身並不喜歡打仗,他也不擅長打仗,但這麼多年就一直駐守在外很少回京。要說六殿下那人其實不錯,不像皇子,到像個書生。在他眼裡,書畫才是最重要的,幾年前還因為一副字畫跟三皇子打過一架,被三皇子給得滿臉青腫,為此,麗妃娘娘大鬧了一場。哦對,大順書庫裡的書目都是那些年他帶著一眾文人一起修撰的,連九殿下都說過,皇上在這一點上很是高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