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一行被困青州,至少也要數日後才能再次改頭換面繼續出發。而此時,玄天冥的大部隊依然行在山裡,白芙蓉騎馬的技術經了這些日子的鍛鍊卻是好了不少,但依然彆扭,不似鳳羽珩那般自如。

白澤與玄天冥二人將她護在中間,名為保護,實則是為監視。白芙蓉自然是不知其中究竟,一心一意地控制馬匹,生怕山路崎嶇,這馬再一抽風把她給摔下去。

白澤瞅著她這緊張的勁兒,不由得道:“早知有今日,就該提前把馬術給練好了。”

“恩?”白芙蓉一愣,不明白白澤的話:“我怎麼就早知道能有今天呢?”她眼睛瞪了起來,“這也就是趕上了,我是硬著頭皮上的,不然我一巧匠的女兒,我沒事兒閒的練馬術幹什麼?”

白澤撇嘴,“巧匠的女兒是沒錯,但你結交的好姐妹可是哪一個都不簡單。除去風家姑娘之外,你說說,舞陽公主也好,平南將軍的女兒也罷,再加上咱們王妃,哪個不是虎將?你跟她們混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騎馬這種事,早晚都得趕上一回。”

“切。”白芙蓉白了他一眼,“能交到這些朋友,是我爹的本事,但誰說的朋友會啥我就得會啥?你去問問風天玉,問問她會不會騎馬?”

白芙蓉嗆起白澤來那是一句話都不帶讓他落地下的,白澤摸摸鼻子,心說果然,王妃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嘴皮子不利索,不過白芙蓉啊白芙蓉,我到是想看看,你這樣還能裝過幾日。

大軍又在山裡行了五日,終於繞過了青州。可部隊不能走官道,前面等著他們的,就又是新一輪的進山。

這日子時,白澤將一封密信送到玄天冥面前,上頭用火漆封著,外頭寫了一個“川”字,他們便知道,信是忘川送來的。

玄天冥將信拆開,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驚。白澤不解為何他家主子會有如此表情,驚詫之下也向那信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嚇點兒沒把他給嚇趴下。

“這,這這這……”那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

玄天冥握著信的手緊握成拳,密信在他手中團成一團,手指都咯咯作響。

鳳羽珩,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玄天冥仰頭望天,要用很大的努力才能止住不去追她的衝動。此時此刻,他內心的想法跟白澤是一模一樣的,那死丫頭的膽子大得他有的時候都覺得要收不住。

可事已至此便無法改變,他將那已成團的紙扔入燃著的火堆,小聲吩咐白澤:“著人去探,只留意陸家後面有沒有跟著的可疑之人,定要確保郡主安全。”

白澤點頭,立即去安排。

再過五日,訊息再度傳回,白澤告訴玄天冥:“除去忘川一行繼續上路往北,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他頓了頓,又道:“不只陸家那邊沒人去追,忘川他們後面也沒跟人,想來,那些人是回京城搜去了。”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聽到的白芙蓉與那黑衣人的對話,心頭終是不解。但那也是這些日子他還算給白芙蓉些好臉色的原因,否則,一旦白芙蓉將鳳羽珩的行蹤透露出去,他定會立即出手將人打死。

玄天冥聽著這話到也不意外,側了身,眯起眼睛往白芙蓉睡著的營帳看去。從小到大,他從未對自己出身皇室有過任何怨言,於他來說,皇子也好,平民也罷,怎麼樣都是活。無外乎做皇子就是多擔些責任,多打些大仗,更何況他本就志向在此,到也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