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冥一邊笑一邊攬著珩珩,朗聲道:“不管配不配,本王就是要定了這個丫頭。左右睡都睡過了,退不了貨的。”

一句話說得鳳羽珩臉通紅,快速地瞄了雲妃和玄天華一眼,然後伸出小手毫不客氣地在玄天冥的腰上擰了一把,隨著玄天冥“嗷”地一聲大叫,就聽鳳羽珩瞪著眼睛對他說:“我告訴你玄天冥,本姑娘腦子裡可沒那些個三從四德的怪想法,你休想拿那些女經女德的東西來禁錮我。還有,咱們不是要去北界麼?正好,七哥也要往東邊兒去,你要是欺負我,我分分鐘就扔下你投奔七哥!”說完還看向玄天華,問了句:“七哥,你收不收我?”

玄天華點頭,“當然。”

小丫頭這才回過頭來繼續挑釁地看著玄天冥,那俏皮的小模樣真是惹得人惱她也不是,不惱她也不是。

眾人笑了一會兒,雲妃便擺擺手對那監正說:“行了,今兒你講的幾個故事都算有趣,就先回吧!待本宮又悶了的時候,你再過來。”

那監正可算是得了赦令,趕緊起身行禮,逃命似的出了月寒宮。

玄天冥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雲妃:“人家留在宮裡為了占星,怎麼到你這兒就給當說書的用了?”

雲妃一臉不以為然地道:“什麼占星不佔星的,一年到頭有幾次異象能給他佔?閒著的時候還不是沒事情做淨聽些宮女太監嚼舌根子,不然你以為他那些個故事哪來的?”

玄天冥氣道:“那你怎麼不直接找宮女太監給你講啊?聽第一手的不是更好嗎?”

“那怎麼能一樣!”雲妃笑嘻嘻地又吃了個葡萄,“宮女太監那都是下人,沒念過書,大字都不識一個的,讓他們講能講出什麼好故事來。說故事這個事兒可是門手藝活,同樣的話由不同的人說出來,那你聽著就是不一樣。再說,欽天監終日佔星,佔完了不也是上老頭子那裡去唸叨那些玄乎乎的事麼,想來他們編巴潤色這種事兒已經駕輕就熟了,本宮怎麼好再煩勞他人。”

玄天冥無語了,這說得還挺有理。

雲妃想了想,又補了句:“還有啊,宮女太監說故事,肯定是跪著說,拘束著呢。而那監正叱,你看啊——”她說著,把葡萄盤子放到了一邊,端正盤坐,兩隻手還擺起了架式,頗與那監正有幾分相像的感覺。“你看,一手拿著個冊子,一手拿著卜卦,這個感覺就比下人們強太多了。”

鳳羽珩都聽樂了,她終於明白緣何當年天武帝跟這雲妃之間就擦出了火花,這兩人才真是良配啊!

眾人又笑作一團,這時,玄天華突然說了句:“我聽說你那個弟弟也要隨你們往北邊去?”

鳳羽珩點點頭,“七哥是聽父皇說的吧?”

“恩。”玄天華道:“之前去跟父皇辭行,聽他說起過。也聽說那孩子受了些苦,還想著若是出發之前還得空閒,就去看看他。”

鳳羽珩正準備替子睿謝上一番,要知道,子睿對這個神仙一樣的七哥哥可是喜歡得緊。可她這聲謝還沒等出口呢,就聽雲妃突然提高了嗓門兒問了句:“什麼?你要帶弟弟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