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硬生生將慾念按下,替那女郎蓋上棉被,那女郎不知是作夢還是腳傷痛楚,順手抓住了我的左掌,我彎腰檢視她的神情,她卻依然在睡,我便任由她執著,屁股滑下她的床沿坐到地板上,忙了半天,我也累了。

一大清早我自然不至於想睡覺,但是休息一下卻是要的,我閉眼假寐了一、二十分鐘,就恢復了精神。

我覺得光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想要留張紙條離開,可是又擔心如果萬一這女郎有傷到腦子,突然間惡化了,只丟她自己一個恐怕要糟,三心二意之下,手掌還仍然被她抓著,只好再待下來,我從旁邊散落在地板的女性雜誌中撿起一本,擺在大腿上,亂翻亂看起來。

看到封面上那張極為精緻漂亮的臉,我怔了一下,感覺有點眼熟,仔細端詳卻又不認識,我換過一本,還是一個同樣眼熟卻同樣不認識的漂亮封面女郎,我將地上的雜誌換來換去,終於發現了這些雜誌雖然封面女郎造型各異,但卻都是同樣一個模特兒,又過了將近一個鐘頭,我覺得實在熬不下去了,正打算站起來,忽然發現手上的雜誌中夾著一張身份證,我取起來一看,陳可兒,翻過來背面,地址在北部,照片是大頭照。

看著證件,我突然醒悟過來,這些雜誌的封面,不全都是這個女郎嗎?原來她是一個職業的封面模特兒啊,難怪不得能居住在這復古式的高檔小樓裡面。

我看了看證件上的照片,又看了看那些雜誌上豔麗奪目的封面,心頭有點疑惑,這是她嗎?

有點像,又有點不像,我仔細的看了半天,分辨不出來,就想再看看她的臉,比較比較,一回過頭來,卻看見那女郎睜著眼睛,默默的望著我。

我一直沒見過那女郎張開眼睛的樣子,這時才知道原來她的雙眸,又大又明亮,而且深邃靈透,看得我都傻了。

“像不像?”那女郎淺聲的問,顯然承認她就是證件上的人。

我明白自己作了不禮貌的事,尷尬的將身份證夾回雜誌中,問她:“你醒了?有沒有哪裡還不舒服?”

其實阿可兒自始至今都並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受酒精影響的是失去了平衡和遲緩了反應,從被人撞到,到被帶她回家,這人替她洗澡更衣,最後陪她休息,過程她都知道,她只是懶得清醒罷了。她乾脆任人擺佈,她比較稀奇的是,這人偷偷吃過她一兩次豆腐之後,竟然沒有其他繼續的行動,讓她有無比的好感。

她還是握著我的左手,一語不發,我站起身來,才感覺全身痠痛,尤其兩臂和腰部,痛得讓我咬牙切齒。她看見我吃緊的表情,覺得十分滑稽,忍不住笑起來,我也坐在床沿陪著她傻笑,她手上用力,想坐起來,我幫她一扶,她挺直了上身,那棉被滑落到腰腹,她低頭看著自己的上半身,我連忙解釋:“剛剛,你吐髒了衣服……”

她搖了搖頭髮,縮起雙腿,左腳腳踝的扭傷在隱隱作痛。

“你……”她說:“你幫我到冰箱拿一點冰塊,再幫我取一條毛巾好嗎?”

我連忙去辦,動了幾動之後,我就覺的身體沒那麼痛了。

我將冰塊和毛巾用一支小臉盆裝在一起,拿來給她說:“我叫李飄飄。”

她接過來,擺在床上,仰頭對我說:“你已經看過我的身份證了,你好,我是陳可兒。你也可以叫我Kell。”我知道演藝圈的都喜歡叫英文名字,但沒想模特兒也有這個習慣,倒是怔了一下。

可兒將冰塊包裹在毛巾裡,然後綁護在腳踝關節處,將整個左腳腳盤都固定住,當她曲腳包紮時,我不免被她腿彎處被三角褲覆敷著的陰阜所吸引,我偷偷地移動著位置好看得清楚一些。她忽然抬起頭來,我連忙收回視線,可兒一邊動作,一邊打量我全身,說:“你擦傷得不輕哦!”

“沒關係!”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