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華月說的這點,陸簡還真不知道,不過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那又如何?”

陶華月一愣,微微皺起眉頭盯著陸簡:“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讓唐影去考科舉?”

這兩個問題都問的很是巧妙,不管陸簡回答的是哪一個,對於一心想要考科舉的唐影來說,都會成為心底的一根刺。

不過這是在於他們對唐影的不瞭解,其實在陸簡嫁過來之前,或者說在當初他父親死亡的時候,唐影其實就已經完全放棄了科考,因為他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要參加科舉,父親或許就不會死了。

現在他生出要參加科舉的念頭,也是想要給陸簡一個狀元夫人的頭銜,並不是他自己想要的,只是村裡所有人幾乎都認定,唐影是一定且肯定想要參加科舉。

陸簡看了陶華月一會,忽然就笑了起來:“不是你們逼迫唐影休妻的嗎?他不願意就要將他從族譜除名,影響他科考,怎麼現在卻變成是我的問題了?”

說到這裡,陸簡故意環視了所有人一眼,才慢條斯理的繼續道:“你們這些人都挺喜歡給人扣帽子的,都很是厲害呢,我啊就一個小小的獵戶之女,哪裡能背得起你們給的一口口鍋?”

陸簡這話說的清楚明白,就差沒有指著鼻子罵了,不說別人,陶華月第一個就接受不了。

“你休要胡說,我們怎麼會是你說的那種人,分明就是你自己不守婦德,做錯了事情還不認錯,現在竟然還要胡攪蠻纏?”

“那請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陶華月有些說不出聽來的那些,也不想讓女兒再回憶,只能看向唐勝:“唐勝,你來說。”

唐勝一愣,下意識就抬頭去看陸簡,陸簡衝著他一笑:“好啊,你說。”

陸簡這話說的溫和,態度也很好,和唐勝這心裡就是一咯噔,忽然就覺得已經好了的地方又開始疼痛起來,正要轉頭去看唐云溪,就聽到唐正卿一臉威嚴的開口。

“唐勝,讓你說你就說,有我們在這裡,旁人威脅不了你。”

唐勝一愣,突然就覺得那也不疼了,笑著點頭,再不看唐云溪,而是看著陸簡將之前他跟唐駿說的話,都給複述了一遍。

“就在昨天中午,陸簡出門騎馬回來,看到從大牛叔家出來的云溪堂妹,不知怎麼就把堂妹堵在了偏僻的角落裡,盛氣凌人的警告堂妹不要再惦記她相公,說堂妹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堂妹那性子,哪裡被人這樣說過,著急就辯解了幾句,誰知道那陸簡卻越說越過分,說什麼堂妹就是一個倒貼貨,是個沒人要的才會扒著唐影不放,最後直接說堂妹就是個沒人要的賤人。”

“堂妹被氣的不輕,又不會罵人,只能哭,誰知道這時候唐影來了,陸簡立刻就去告狀說是堂妹欺負她,唐影居然相信了,說了堂妹幾句,都不聽堂妹的解釋,說什麼陸簡在他心裡就是最好的,堂妹連她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然後還警告堂妹以後離他們遠點,不然就要告訴堂叔,堂妹不知檢點什麼的。”

唐駿夫妻再次聽到這些事情,心裡還是極為生氣,就算唐勝這次說的一些內容比之前還要過分,也不覺得有什麼,最生氣的自然就是唐正卿。

之前唐駿和他說的時候,並沒有如此的詳細,也沒有提到陸簡具體如何諷刺自家孫女的,現在聽著這一句句的話,頓時就要氣炸了。

其他幾個長老聽著這話,看向陸簡的眼神也很是不善,只有唐峰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周氏直接氣紅了臉,陸簡和唐影到是神色平靜的聽著,也總算是明白了這一出是怎麼回事。

唐云溪只是知道唐勝顛倒黑白,卻沒想到竟然說的這麼過分,難怪爹孃和爺爺會那麼生氣,只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