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女人輕輕點了點頭,緩緩摘下面紗,只見她臉上竟然有幾道看著有些駭人的傷口,似乎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傷的,額頭上還有著沒消除的淤青。

沈蘇木看到這張臉,有一種莫名的心疼突然湧上了心頭,究竟是誰如此狠心,這明顯是要將人毀容才罷休呀!

沈蘇木斂了斂神色,目光中盡是無言的心疼,輕聲問道:“姐姐,你的臉是怎麼傷的?”

女人抿了抿唇,一眼望去,只能看見那雙眼眸中流露出的淒涼與哀傷,

“我本是這鎮上好人家的女兒,可是不久以前,我家兄長說了個別村的媳婦,那家人想要十兩的彩禮,可家裡拿不出來了,所以奶奶一狠心就把我賣到了縣裡群芳院,我便成了院裡的一名舞姬,我以為我每天勤加練舞,可以靠著舞技在群芳院裡混一口吃的,只是那天,院裡來了個富人家的少爺,一眼看中了舞臺上正在跳舞的我,花了二十兩說要包下我,院裡媽媽便逼我接客,我不願意,狠狠心用髮簪劃傷了自己的臉,果然那少爺被嚇得連忙跑出了我的房間,只是院裡的媽媽知道了,非常的生氣,覺得我不識好歹,命人將我關了起來,還讓人不許給我任何吃的喝的,打著懲罰我的名義想把我餓死,可我不想死,我便從樓上的窗戶跳了下去,媽媽怕我鬧得人盡皆知,讓她做不成生意,就放我走了,我便一瘸一拐,一步一步走回了青雲鎮,我家裡人知道了,非但不給我請大夫,還整天埋怨我只會躺著、好吃懶做,我實在是活得太累了,我想這輩子大概也不可能有平淡安穩的人生了,今早,我本打算跳河自盡,可是卻聽人說你們醫館開業,免診金免藥費,我想或許是老天想再給我一次機會,所以,我就來看看。不知道姑娘你可能治好我的病呢?”

沈蘇木聽完這姑娘的遭遇,眼中的心疼更深了,連忙說道:“姐姐,你不要灰心,我雖是在這鎮上開醫館,但是我拿到的是甲等醫學文書,我一定可以將你治好的。”

女人聽到這話,眼中總算有了些光,於是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沈大夫。”

“姐姐,我叫沈蘇木,你叫我蘇木吧,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

“蘇木,我姓胡,名雲香,看著就比你年長几歲,不如你叫我雲香姐姐吧!”

沈蘇木一貫不喜重男輕女的封建習俗,可是她知道這世界上並不是沒有不是的父母,所以有些人僅僅是活著就已經筋疲力竭了,這樣的時代,像胡云香一般連自己的人生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人,或許還有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