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並不信她!”

城下士兵見上面遲遲沒有反應,突然狂笑起來:“好!你們不放人!老子們把這娘們先奸後殺!讓天下的人都來恥笑你們戰無不勝的燕王!”他動手一把撕下線孃的外衣,翟青大驚:“住手!”他轉頭對懷玉道,“這次我們無論如何要違反軍令了!”

秦懷玉眉頭緊皺:“這個責任我來扛,殺我的頭好了!聽說我爹的姨娘又為他生了兒子!”他轉頭喝道,“帶劉黑闥!”

城門開啟,劉黑闥衣衫破爛,一步一步走向對面的騎兵,孝義公主也一步步走向城門。兩人交錯之時,線娘低聲道:“以我為盾,快逃!”劉黑闥突然伸手,一把拖過線娘,把她扛在背上,飛奔向自己的隊伍。翟青等大驚,不敢放箭,眼睜睜看著劉黑闥帶了線娘急馳而去!

過了不久,羅心的八百騎兵趕到饒陽,翟青和秦懷玉迎住他:“心叔!我們犯死罪了!”

羅心聽他們說完,道:“先別慌!我帶人去追殺劉黑闥,如今朝廷已經知道饒陽活捉了他,你們找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男人,當眾處斬,安定民心!待我殺了劉黑闥,這事情就遮掩過去了!”

羅心剛要走,翟青拉住他的韁繩:“心叔當心啊!千萬別上了劉黑闥的當!我們等您的捷報!山東再也經不起戰火了!”

劉黑闥帶著孝義公主殺出重圍,奔向突厥。他看著馬上的線娘,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代。那個在茶樹間穿梭的少女,臉上的笑容天真爛漫。

“大王,前面有鳥群驚起!”一個騎兵道。

劉黑闥從幻想中醒來:“還有什麼路可以走?”

“大王,只能繞河道了。”

馬匹撥轉方向,經過平靜的小河,河水悠悠,小魚小蝦在淺底漫遊,人人都疲憊得想在水中躺下。線娘被馬蹄濺起的河水一驚,道:“黑子哥,這條河不對,你看岸邊的青石,痕跡分明。”

劉黑闥怒喝一聲:“快走!”數十人剛剛揚鞭,上游河水暴漲,如奔騰咆哮之野獸。劉黑闥和線娘攀上岸時,還有十來個人已經疲憊無比,來不及反應便被急流捲走。

他們上岸狂奔,身後已經響起利箭破空之聲,又有幾個兄弟中箭身亡。

逃!逃!逃!

劉黑闥已經沒有傷心的感覺,似乎流血已經結成了厚厚的血痂,漸漸麻木起來。馬匹奔到一處峽谷時,眾人都有點疑惑,周圍很安靜,峽谷看起來也很平常,山崖上厚厚的青苔沒有一點擦痕,空谷中甚至能聽到鳥鳴。“大王,我們怎麼過去?”

劉黑闥跳下馬來,他把耳朵緊緊貼到地面,好一會兒,他沉聲道:“騎兵很近了,至少有八百騎!”他抬頭,疲乏地問線娘:“誰的騎兵?你估計帶兵的是誰?會不會是羅成?”

線娘有些苦澀地道:“連夜追蹤我們,這不像他的作風。”她心道:他怎麼會把我的性命放在心上。“猶豫不得了,黑子哥。我們進谷!”

劉黑闥點點頭:“我們要用點兒心計。”他示意眾人下馬,紛紛把自己藏在馬腹下。線娘道:“先放十騎衝出去,我在中間,如果真有埋伏,量他們不敢傷我。如果沒有危險,後面的三十騎再一起衝過去!”

十一匹駿馬飛馳過峽谷,線娘緊張得腳都有點兒痙攣。谷頂沒有一絲風聲,馬蹄聲像鼓點敲擊出瘋狂的樂曲。剛衝過峽谷,線娘在馬上向對面揮舞紅色的布帶,三十匹光馬也衝了過來。眼看即將穿過峽谷中間,谷頂忽然有轟然之聲,幾塊巨石從天而降,將谷口封死。線娘面色大變,只見山頂突然冒出兩批弓箭手。劉黑闥從馬腹下翻出,狂吼道:“兄弟們!”

線娘尖叫一聲:“逃吧!”她不等劉黑闥衝回去,揮鞭往他的馬臀上狠狠抽了三下,殘留的十一人繼續逃亡。

劉黑闥淚流滿面:“是誰?是誰在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