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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想有所糾正。青山的故事其實就是:一個女人下了一局棋的故事。
3、關於某樓的性別問題,回答:某樓是女子。
4、關於親們想多看感情,回答:危機過後,會有感情出來,快了,就快了。
順帶公告一下:下一章,藍MM要恢復女兒身了,HOHO,某樓得想想如何寫。
二三、青衫
“鐵牛鐵牛,我家有隻大鐵牛,牽著一隻大黃牛,遇到一隻大水牛,鐵牛黃牛和水牛,哪隻才是真的牛?”
藍徽容帶著哽咽的歌聲在室內低沉地迴響,她緊緊握住嶽鐵成的手,眼淚如珍珠般掉落下來,這一刻,她想起母親唱到這首歌時的淡淡笑容,想起嶽鐵成打馬過來的那聲呼喚,想起他關愛的眼神,這一刻,她忘記了身側坐著的慕王爺,也忘記了無月庵中的無塵師太,更忘了母親的那封遺書。
淚水湮溼了她的面頰,淌入她的頸中,為什麼?為什麼要面對這麼殘酷的生離死別?為什麼剛一知道誰是鐵牛舅舅,就要眼睜睜看著他為救自己而死?母親,你為什麼要送我來經歷這一切,為什麼要我踏入這個痛苦的深淵?
慕王爺仰起頭來,閉上雙眼,修長的十指卻在緊緊摳住楠木椅的扶手,青筋暴起虯結,似有滾滾巨浪要破膚而出。
慕世琮與孔瑄對望一眼,難過之餘,心頭疑慮漸漸湧起:這方清,到底是何來歷?
歌聲散去,藍徽容伏於嶽鐵成身邊,望著他唇邊勉強露出滿足的笑容,更是傷心難言。
“孩子,這首歌,是誰教你的?”嶽鐵成聽完歌,卻似有了些精神,喘氣問道。
藍徽容見他面色泛紅,雙目隱赤,隱隱覺得他是迴光返照,痛苦襲上心頭,熱血流湧,她低頭輕聲道:“是我母親教我的。”
“你母親她,她的左手腕內側,是不是有一道寸許長的胎記?!”嶽鐵成反手緊緊攥住藍徽容的手,努力著想抬起頭來,睜大眼睛,帶著極度渴求的神色望著她。
藍徽容到了這時,將心一橫,豁了出去,點頭泣道:“是。”
隨著她這聲輕到不能再輕的應答,嶽鐵成長吁出一口氣,眼神漸漸渙散,原本緊緊握住藍徽容的手慢慢變得無力,藍徽容伏於榻前,痛哭失聲。
哭聲中,立於榻側陰影處的孔瑄悄悄向後退了一小步,慕世琮回頭看了他一眼,眸中閃過驚訝之色。
慕王爺緩緩站起,俯身將藍徽容扶起,又坐於榻前摟住嶽鐵成身軀,低聲喚道:“鐵成!”
嶽鐵成似是聽到他的呼喚,微睜雙眼,見慕王爺眼中隱有淚水,又閉上眼睛,斷斷續續道:“三哥,你不用傷心,我終於可以,可以回蒼—山—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黃昏時分,院中流動著濃濃的哀慟,藍徽容呆呆坐於廊前臺階之上,任淚水不停湧出,任心劇烈的疼痛,她不敢再回到身後室內,不敢再望向那似已平靜睡去的鐵牛舅舅。
她在心底一聲聲的呼喚著母親,母親,您最疼愛的鐵牛舅舅為了救容兒,就要來見您了,母親,您在天之靈能看到嗎?母親,您能不能告訴容兒,到底因為什麼,您要容兒過這樣的人生?
容兒不想看到戰爭,不想殺人,不想面對生離死別,容兒只想縱馬江湖,只想快意人生,只想去看看您說的蒼山霧海,塞外大漠,只想尋一個知心之人,過幸福而簡單的生活,為何,您要給容兒套上這麼沉重的枷鎖?到底是為了什麼?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兩人一左一右,在藍徽容身側坐了下來,沉默良久,終是慕世琮澀聲道:“你不要再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可是咱們虎翼營的規矩。”
孔瑄卻不說話,帶著疑惑的眼神靜靜地凝望著藍徽容,右手輕扯著廊下雜草,帶起一股泥土和灰塵,迷濛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