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意,老夫為何就沒喝出呢?”風老爺子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似是氣悶的說。

“梅爺爺,您是為了此事氣悶嗎?其實悟道在於心,各人有各人之悟,亦有其之不悟,又何必這般掛心?這捨得之意不也如此,能捨己之不悟才能得己之悟,不是嗎?”冷梅連忙勸說,她並非存心引人不快,只是稍早這爺爺似是想聽,所以她才說的。

風老爺子一聽,初時眉頭深鎖,但旋即鬆了開來,“虧老夫虛長數十寒暑,今日竟要你這小娃兒來點破,真是後生可畏,若不嫌棄,你可願和老夫結個忘年之交如何?”

“梅爺爺不嫌梅娃兒年幼,梅娃兒哪敢說嫌,只是有一件事兒想跟梅爺爺說清楚。”

“你說。”風老爺子不明白眼前的小孩為何吞吐了起來。

“其實我是女的。”冷梅吸了一口氣,欺騙風馭飛和雷翔宇實屬不得已,但她實在不想再說更多的謊了。

風老爺子心頭早雪亮,但仍作出一臉驚異的問:“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

冷梅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事兒全說了一遍,“梅爺爺不會怪梅娃兒騙了您吧!”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風老爺子似是很好奇。冷梅咬了咬下唇,一臉的羞愧,“騙了馭飛大哥和翔宇大哥,我的心一直很不安,若再騙爺爺您,我會覺得自己真是壞到了極點,畢竟說謊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風老爺子只覺這小姑娘真是天真可愛,如果他猜得沒錯,以馭飛和翔宇這兩個渾小子的頭腦,或許早就知道她的身分,只是沒有點破。而這不點破他只有一個可能性,大概有人看上這天真的娃兒了。

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馭飛還是翔宇罷了。

“你名喚冷梅是吧!我還是喚你梅娃兒來得順口,如果你想說的事說完了,那老夫剛剛的提議你覺得呢?”

冷梅一聽也知道這老人不怪她,當下臉上綻出好大的笑容,“謝謝梅爺爺!

我就知道爺爺定是個好人,人生有緣為友,自是緣分,爺爺,不如我們以茶代酒,梅娃兒交定爺爺這個朋友了。“

風老爺子一聽大喜,蒼老的臉上浮出一個笑容,柔化了他初時的嚴厲。“說得好!我們就以茶代酒,以這天下之絕的名茗,結一個天下之絕的情誼。”

“你別老看著窗外,她不過去休息一下,你這麼掛心作什麼?”雷翔宇端起桌上剛泡好的茶,小啜了一口,然後抬頭促狹的看著頻頻看向窗外的風馭飛。

“別瞎說,我不過是看看窗外的落雪罷了。”被說中心事的風馭飛,俊秀的臉上浮起幾絲訕然。

“喲!這倒奇了,怎麼年年飄雪,我卻不見你何時這般注意過。”雷翔宇明知故“損”。

“少說了,我請你查的事如何?”風馭飛回身至桌邊坐下,一揚手,打斷他表哥多事的探索,把話題轉了開來。

“我還以為你沒心思聽這些哪!”雷翔宇以扇就口的打了一個呵欠,擺明了就是和風馭飛唱反調。沒法子,他是天生的風流胚,而他這表弟卻連女人也不沾,現在好不容易拖他下了水,此時不損更待何時。

“你若不說,我便喚人請姑母來帶你回去了。”風馭飛也有制敵之計。對付這玩世不恭的浪蕩表哥,他可說是天不怕、地不驚,但一提起他娘便似耗子見了貓,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是是是!我說就是,別又把我娘找來,今早我好不容易才從家中溜出來,再慢一步又要被抓去看帳了。”

雷翔宇連連擺手,臉上驚悸之色猶存。誰教他這個風流浪子天生見不得女人哭,而他孃的眼淚更是其中之最。

“你倒說說看,你的小道訊息探得如何?”

雷翔宇抓著扇子尾端,輕輕的敲了兩下桌面,“你知道南龍山莊背後撐的是誰的旗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