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弟子,只在山上給仙長們打打下手,做些雜事,然而即使如此,願意上山做雜役弟子的人也是趨之若鶩。

在世俗之人眼中,仙長都是高高在上的,能夠有機會給仙長們打雜那是天大的造化,更何況只要跟在仙長身邊,時間一久,多少能夠學些本事,如果運氣再好些,得傳一手仙術,以後就是下了山,那也有著無窮富貴。

不過就是這雜役弟子也不是好進的,青城山門正式收入門牆的弟子不過千餘人,雜役弟子卻有十萬人,數量看起來很多,但這是多少年積累起來的,而每一次單獨招收的人數也不過千餘名,與每十年動輒十餘萬的報名人數完全不成正比。

雜役弟子還有個規定,十年一輪換,上山到了十年,那就必須下山,當然如果你能得到仙緣,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陳矽當初就在青城山上做了十年光榮的雜役弟子,就這身份、資歷,足夠讓一般的平頭百姓羨慕嫉妒恨了,更何況傳聞當年他在山上還是得了仙緣的,那就更了不得了。

陳矽的三個兒女裡,陳三排行最末,在他上面還有兩個姐姐,這小子本名也不叫陳三,而是有個很書生的名字,叫陳子義,不過這小子覺得拗口,就不常用了,平rì都是以陳三作為自家大號。

此時他一見自家老子的這副模樣,便是心頭髮憷。

這老頭向來是奉行“棒下出孝子”的,平rì裡沒少動手揍他,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有了經驗,再一瞧這份黑如鍋底的臉sè,總不會是來歡迎的,當下也不回家了,掉頭就走。

陳矽何等人物,早已瞧見了人,把手中棍子一提,快速追了下來:“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站住。”

陳三魂飛魄散,撒開腳丫子就跑,邊跑邊尋思:“這幾rì來我也沒幹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按理說老頭子不該有這麼大的反應,莫不真是那瘋丫頭上家告狀來了?”

陳矽可不比王可兒,一身功夫不知高明瞭多少,在他面前,陳三也就比呀呀學語的小屁孩稍強些,也沒花了多少功夫,便像拖死狗一般將陳三拖了回去。

進了家門,陳三遠遠就看見三個女子站在庭院之中,除了一個是自家老孃,另外兩個可不就是王可兒母女?

陳三一股邪火直衝腦門,暗自咬牙切齒,他也不過就是開個玩笑找個樂子,至於上門告家長嗎?

陳矽一把將陳三扔到地上,厲聲道:“兔崽子,還不快快給你王家姨娘賠個不是?”

陳三眼睛一瞪:“這女人啥時候成了我姨娘了?”

“兔崽子,還想討打是不是?”陳矽氣的大罵,捲起袖子,就要再次動手,

陳氏趕緊將丈夫攔住,回頭細聲軟語的道:“三兒,不要胡鬧,快快給王家姨娘道歉。”

陳三平rì裡頑皮胡鬧,頗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便是自家老爹也不太懼,唯獨對這個母親,兩句溫婉的軟話一說,他便要乖乖投降。

陳三無可奈何,只得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裝模做樣的行了一禮:“姨娘,三兒給您賠不是了,不該胡言亂語,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計較了。”

王寡婦冰冷的臉sè稍緩了幾分,卻仍是沉默不語。

見此模樣,陳矽心下有數,拍著胸脯笑道:“大妹子你放心,回頭我便好好管教這小子,至於這次的事,大哥替你擔著,定保不會汙了你的聲名。”

王寡婦這才露出幾分笑容,說道:“有了哥哥這句話,我便放心了,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可也別太上火了。”

她不愧是出了名的美人,只這一笑之間自然帶著幾分媚態,勾的陳三心裡癢癢的,險些丟了魂兒,眼神便有些直勾勾的了。

卻冷不防耳朵一痛,被人一擰而起:“人小鬼大,與我進來。”

陳矽自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