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王家母女,陳氏卻拉著陳三耳朵,粉面含霜,頗有幾分惱怒:“你這孩子,忒不曉事,怎的做出扒人牆角的骯髒事來,憑白汙了自家門風?”

陳氏出自書香門第,父親又是鎮上的教書先生,頗重門風,自家向來也是潔身自好,今rì如若不是因為這個寶貝兒子,那是決計不會與王寡婦這等聲名狼藉之人認個姐妹的。

陳矽自門外冷哼一聲,道:“他若是能將這等胡鬧的心思用幾分在武學上,此刻早已有了一番成績,怎麼也不至於被人追的滿大街跑。”

陳三一下子眼珠兒瞪得溜圓:“耶?老頭,可是那個瘋丫頭與你說的?”

陳矽瞪了一眼,道:“你別管是誰說的,今天的事老子暫且替你扛下了,不過規矩不能壞,從今rì起你就給我在家老實待著,好好用功,不準私自外出。”

陳矽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坐下,抿了口茶水,又繼續道:“仙門大選就要到了,上次你年紀尚幼,沒讓你去參加,這次可是最後的機會了,這是你自己的事,可要想仔細,莫要錯過了大好前程。”

陳三眼前一亮,眼珠兒骨碌碌一轉,口中便道:“老頭,我到底是你兒子不是?你有那許多好東西,卻從來不肯教我,如今碰上這等大事,你總不能還要藏私吧?”

“放屁!”陳矽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能教你的都也教了,是你自己不努力,卻還怨這怨那,有這投機的功夫,還不如好好努力,多少能夠長進幾分。”

“這世俗武學有甚麼好的,如果是仙門正法,我絕然不是這般模樣。”

陳三低聲嘟囔,又把陳矽氣的夠嗆,坐在那吹鬍子瞪眼。

“好啦好啦,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麼。”陳夫人揉了揉腦門,很是頭疼,這對父子脾氣一個倔似一個,她也不知勸解過了多少次,就是解不開這個結。

“你也是,自家孩子,就不能開個小灶麼?非要與那外面子弟相比,莫不成你還想讓他們把三兒比下去?那樣你臉上便有光了是吧?”轉過頭來,她又是數落起了丈夫。

陳矽苦笑連連,他哪裡不願意教了,實在是青城正法未得山門允許不敢亂傳,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自己所學一股腦兒的都倒給這混賬小子。

被老婆孩子埋怨了一通,陳矽的臉sèyīn晴不定,心裡轉了七八個念頭,自家的兒子沒人比他更瞭解,就這番模樣想要被仙長看中直接進入仙門,無異於痴心妄想,而一旦被唰下來,少不得是要去闖一闖那殘酷至極的登天路的。

想到那所謂的登天路,陳矽全身一個激靈,心下一瞬間便是下定了主意:“好,我便傳你仙家法門,只是這次若在不行,總也怨不得別人了吧?”

陳三大喜,“霍”的跳起身來,口中連連答應:“不怨不怨,只要能傳我修道法門,要我做什麼都行。”

陳矽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理這小子,一甩袍袖,起身向著裡屋走去,同時心下暗暗唸叨:“祖師在上,我只是提前傳了這小子功法,他rì他成了青城弟子,那就不算是外傳,您老可不能罰我。”

陳三跟在後面,滿心歡喜,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他對於武學真是沒什麼興趣,除了高來高去的輕身功夫,其他的功夫也就是圖個新鮮,從來不練第二遍。

但是這修道法門不同,這是他陳三爺自小的夢想,遨遊青冥,自在逍遙,想想都覺得風光。

父子二人來到裡屋,陳矽將門關上,又是小心翼翼的查探了一遍屋裡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