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局面忽然為之一變,崇禎想要給想給他和朱徽媞做媒的事情,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流傳出來,頭些日子大批次的觀光客轉眼間都不見了,除了關係特別好的那些京營軍官之外。再看不到任何人過來拜訪。

宋慶心中明白,若是自己成為駙馬,往後身份倒是尊貴了,實力方面卻是一降到底,崇禎的妹妹不多,有名的似乎還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們更是暫時不用提,按理說這駙馬也是個稀罕貨色,問題在於只要做了駙馬,那是肯定不能再領兵的,如今不是大明開國初年那會兒,同樣也不是武宗皇帝正德的時候,沒到天下大亂之前,一切都要按照規矩去做。

所謂的規矩,就是做了駙馬之後,直接把兵權交出去,北京城裡找個房子,每天蹲在裡頭看四方天,隔不知道多長時間,按照一整套規矩去跟公主行次房,膽子大的您平時還能跑去青樓妓館混混,膽子小的就真的只能在家自擼了。

出現這種狀況,文武官員們暫時不來也能理解,畢竟大家也要觀望一段嘛,若是此時來的太勤快,倒是不會出什麼事情,但交情若是越來越深厚,好歹就要有點實惠,往後宋慶如果真成了駙馬,前期投資不都打水漂了。

這種事情換了宋慶,也一樣是要觀望的,只不過他做的不會如此明顯,講究個文火慢燉,哪怕就是撤柴火也是一根一根的撤,不至於一下子釜底抽薪,倒是京官們大風大浪、大起大落見得多了,做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講究個乾淨利索,同時絲毫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若是宋慶這婚事冷不丁又沒影了,他們還照樣過來喝茶聊天,保證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京營那些軍官對這些事情也再清楚不過,他們跟宋慶關係很好,宋大人從遼東拿人頭換了不少銀子,這會兒實打實的大財主,每天晚上都要帶著京營的軍官們出去喝酒吃肉,也算混出了莫逆交情,見其他官員如此做派,心中都是不平,幾口酒肉下去就開始抱怨,倒是宋慶對此顯得很無所謂,他覺得崇禎應該也想明白了,不會為了個公主折損他這員大將,否則那天賜宴不會匆匆結束,後面也不會絕口不提此時,多少倒是讓他放下了心,反倒是比前幾日踏實了不少。

不過當官的不來了,勳貴們卻開始串門子,從打流言開始傳播那天,當官的都該幹嘛幹嘛去了,他幾乎遭遇到了滿城勳貴的聯合圍剿,到處都有人想要看看他長什麼模樣,有些和皇家關係親厚的,更是每天都約他出來聊天,請客的幾個領頭人一直沒變過,但陪著喝酒的卻每天都要換新人,不是什麼伯,就是什麼公,都是跟老朱家沾親帶故的那種。

這回宋慶真有點怕了,這幫勳貴太熱情了,當官的總歸要講究些體統,文官與武官接觸太多,容易影響自己的清名,同為武官的則害怕別人猜忌,因此前幾日雖然來的也很勤快,但大家還都存著幾分禮制可控範圍之內的距離。

勳貴們卻不講究這麼多,歷朝歷代的勳貴幾乎沒有好名聲的,總是要被清流文人罵。百姓們稀裡糊塗的自然也就跟著罵,勳貴們最初時候還要在意些。可罵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一個個皮實的緊,反正名聲就這樣了,老子自己痛快就行!

於是乎,只求痛快的勳貴們開始聯合圍剿宋慶。每天酒肉局從不間斷,饒是宋慶這人挺貪嘴,也架不住這麼吃,況且他每天晚上還要領著京營一幫軍官重複這些事情,真心是有些難以招架,只覺得皇太極都沒這麼幫人難對付。

又是幾天時間,宋慶已經快吃不消了,風頭總算轉了向。因為皇帝的封賞下來了,宋慶升為分守徐州參將,兼職狗營營官,徐州衛千戶職位也不變,完全是在從前的基礎上給了他三千多兵馬,這可算是天大的厚恩了。

國朝帶兵數千的將領說多不多,說少可也不算少,問題是這些人好歹也得三十來歲了。宋慶可剛剛二十歲,雖說這分守徐州的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