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聖州的道觀,雖說沒有九守道州那樣數量眾多,但是作為一個堪稱文化熔爐之地,在推崇儒術為最的基礎上,其餘幾大學派依次而立。

灕水清觀,這個建立了只有十來年的道觀,說是道觀,其實也就是這位年輕的觀主稍微有些道緣而已,不過那一身五神境界修士實力倒是不假,在學宮辦理手續妥當後,便選擇了這麼一塊地方,打造了自己的宗門,並且在這十年裡收取了近千餘弟子,其中也不缺乏天賦尚可的年輕人。

這座清觀搭建在一座名為天水的山頭,依靠著天水山還算充沛的靈氣和作為一條大江發源地的氣運,發展迅速,不然哪裡有人肯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又是突然出現的道觀裡頭呢,在這十幾年間,這座灕水道觀也是賺盡了名聲,道觀中的弟子斬妖除魔,行俠仗義的事情做得不少,在當地已經小有名氣。

灕水清觀之中是以庭院的樣式佈局,其中有著大大小小的庭院近百來座,有些門中稍微有天賦一些或是在那功勳堂中排名夠高的弟子,就能夠單獨要求住一間庭院,而在這些百來座庭院正中央,便是議事堂。

在這議事堂前方的一座大庭院中坐著三個人,偏左一位是一位身穿黑色長衫的老者,此時正在吃著身前桌子上擺放的瓜果,而偏右側的那位則是一位身穿布衣,手持柺杖,頭戴氈帽的老者正與坐在中間,身穿碧藍色道袍的青年模樣的一位男子舉杯暢飲。

只見那位青年模樣的男子舉起酒杯,笑著說道:“今日便是我灕水清觀建立的第十五個年頭,難能可貴,再次期間二老相助甚多,如果不是二位,我灕水道觀可遠遠達到不了今天這個規模,魏某現在這裡敬二位一杯!”

說完,自稱魏某的男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布衣老者連忙站了起來,然後輕咳一聲,另外那一位正在津津有味吃著瓜果的黑色長衫老者也站了起來。

“魏觀主這說的是哪裡話,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如果沒有魏觀主慧眼識珠,我與齊兄現在都還在風餐露宿呢。”

黑衫老者也是笑道:“馮老說的是,是我們該感激魏觀主你才對。”

馮松奇與齊東飛原本只是兩位山澤野修,互不相識,因為早年在機緣巧合之下與眾多人一起跟隨著一支門派歷練的隊伍進了一處秘境之中,誤打誤撞得道了一些個道家秘法,贏了些許道緣,這種秘法能夠找尋一座山中的山水氣運走向,然後輔之秘法加上一些可以牽引靈氣的寶器,則可以將這些四散奔走的山水氣運稍微聚集在某處,從而到達攢三聚五。

在得到這種秘法之後,結果卻是一人一半,二人淺聊了幾句,覺得還算投機,於是便開始一同行動,想要依靠此秘法為兩人自己謀一條出路,之後,他們便就遇見了剛好想要自己創立一個宗門且剛剛晉升法覺境界的魏以龍。馮松奇與齊東飛兩個拼了半大輩子才磕磕碰碰求來的英魄境,對於五神境界的修士從來都只是聽說,哪裡真正見到過,恰好當時的魏以龍又十分需要二位這種秘法來為自己的宗門營造一個好的修行環境,再加上而者與自己又都有些道緣,所以三人久而久之就混在一起了。

三人一旦坐在一起喝酒,就喜歡聊一些當今天下發生的大事,自然而然就談到了如今大同聖州正在發生的一場足以改天換地的戰爭。

大夏與大申。

“那夏家家主夏妙淳還真是個厲害人,不僅能夠隱忍這麼多年雄踞在大申關外,如今一發兵,短短几年時間,就將大申一半的疆土奪了去。”馮松奇說道,他是發自內心的對夏妙淳的離去而感到惋惜。

齊東飛也是點頭道:“還有那位軍師禹承,雖然身為一名練氣士,但還是毅然決然加入了夏軍之中,沒有他,夏軍起碼還要忍上個好幾年。”

灕水道觀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