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被觀主魏以龍定為重中之重的,那便是對於山上山下的邸報的流通極為重視,不惜花費重金,將其列在宗門必要開銷之中,這才使得灕水道觀雖小且年歲不大,卻能曉知天下最近發生的大事情,不至於兩耳不聞窗外事。

魏以龍也是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是呀,這些年大申的情況確實一直不景氣,大夏此次進軍看來也是志在必得的。”

“這大同聖州,是該易主了。”

桌前的三人相繼沉默不語。

魏以龍突然又想起某事,提起酒杯說道:“據說夏妙淳與禹承的死,是因為當時坐鎮天幕的學宮君子監管不力,才導致一位十境武夫滲透進了戰場,才引發了那一場慘案。”

馮松奇哦了一聲,問道:“那學宮如何給大夏一個說法?”

魏以龍笑道:“這大同聖州這不還沒有易主嗎,只能說是學宮失誤,要去找的人,也應該是那位出拳的十境武夫而已。”

齊東飛卻覺得不然,說道:“可不一定,如今的大夏,畢竟可不是一開始的那一支軍隊了,而是佔據了聖州整個北疆,與大申分庭抗禮的勢力了,學宮此次不給個說法,似乎還真說不過去。”

三人聊著聊著,話題又落在了那位出拳的武夫身上。

“聖州十境武夫屈指可數,真要算算,其實也可以猜出來是誰。”魏以龍將酒桌之上的酒杯相繼斟滿,又叫人添了些下酒菜來。

他們三人還真就開始猜測起來。

馮松奇分析道:“那位拳法靈動的女子武夫謝蓉?還是行蹤飄忽不定的曹峰?”

不過很快便被馮松奇自己否定了,“謝武帝隱居在大申南部已經許多年,向來與大申無什麼交集,應該不可能,而一心追求武道巔峰,雲遊四海的曹武帝就更不可能插手此事了,如今的大申應該給不了他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那還有年輕新晉武帝卜善以及老武帝孔軍敬呢?”齊東飛問道。

魏以龍便說道:“卜武帝聽聞早就去往那滿是神仙的三千神州遊歷去了,為了追求更高的武道,而老武帝孔軍敬更不用說會出手了,在經歷了早些年那場聖州之亂,身體上拉下了眾多後遺症,再加上年事已高,現在只想在家中躺著,哪還會去趟這一趟渾水。”

三人相繼對視一眼。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人了。

全家都是由大申安頓在柳明城的十境武夫鄧和風。

“水落石出了。”魏以龍笑道。

“鄧武帝糊塗呀,依在下看來,幫那大夏都比大申要好,畢竟如今的局勢已經十分明朗,何必呢?”馮松奇搖了搖頭道。

“向來重情重義的鄧武帝在我看來應該是在還大申人情。”齊東飛說道。

三人就這麼你一嘴我一言分析著如今的天下局勢,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山門外已經來了兩位客人。

一位高大的儒衫老者和一位白衣男子。

望向山門外石門上高懸的牌匾,高大的儒衫老者撇了撇嘴道:“清觀?這還是個道觀?”

在其身旁的白衣男子瞥了高大老者一眼,說道:“人家在你們學宮都是登記在冊的,你老記不住?”

“忘了。”儒衫老者搖頭。

一位負責守山門的灕水清觀弟子見到二人站在山門外,立即走了過來,問道:“二位找誰?”

高大的儒衫老者微笑道:“找你們觀主,不知能夠為我們二人引薦一二?”

那位弟子卻是搖頭道:“今日是我灕水道觀建觀第十五個年頭,觀主正在與兩位供奉飲酒呢,暫不見客。”

儒衫老者一改神色,一臉的惋惜道:“那還真是可惜了。”

“沒關係,那我們明日再來可好?”

守山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