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要的東西做出來了。

“這個是……鼓,鑼,還有響板?石武哥哥,你該不會是準備開演唱會吧?”將黎對著這些樂器敲敲打打,至少音色還是不錯的。

“可別小看了這些東西,都是有魔法的。”石武神秘一笑,“降伏美杜莎,到時候還得靠它們。不過,同時拿來給能貓的烤魚聚會增加點兒氛圍還是不錯的。”

說著,石武還掏出了一把簫。這是之前從大當家手中搶來,專屬於他們獵魔人家族馴服神獸和魔獸的聖物。

“你會吹嗎?”能貓挑了個眉,像是在挑釁一般。

但說完,能貓就後悔了。只有一隻手的石武,哪能吹簫呢?

“讓我來試試吧!”將黎白了能貓一眼,從石武手中拿過了簫。

黎煙瀰漫的晨曦中,海風輕輕吹拂著將黎的羽毛。他站在甲板上,手中握著這把古老的簫。海洋在他面前展開,波濤洶湧,無邊無際,壯闊而神秘。太陽逐漸升起,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也讓海風吹皺的水面化作了鋪滿碎金的舞臺。

將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清晨的海風,然後緩緩將簫放到唇邊。他的手指輕柔地在簫孔上滑動,發出一陣憂傷而動人的旋律。這旋律彷彿是大海的呼喚,也像是黎明的問候。但只有將黎自己知道,那是他這個遊子對故土的呼喚,對沉睡在黑暗冰原中的家人的思念。

隨著旋律的流動,將黎的身體逐漸跟隨著海浪的起伏,他的心靈似乎與海洋融為一體,意識也隨著海浪越來越遠。

海洋也似乎因將黎的簫聲而安靜下來,波濤漸漸平靜,彷彿在傾聽這悠揚的旋律。直到最後一聲簫音消失在海風中,將黎才慢慢睜開雙眼。他眼角滑下的一滴眼淚也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無比。

只有那簫聲迴盪在海面上,久久不散,彷彿是一種祭奠,又像是挽留。

他嘆了口氣,回過頭正要把簫還給石武。誰知道,雷鳴般的掌聲突然響了起來。將黎這才發現,不僅僅是石武和能貓,除了正在休息的式祈,大家都來到了甲板上。

“你們怎麼不吭聲地都站在這兒?”將黎害羞地低著頭。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阿澤頗有些崇拜地說道。

“看來企鵝同學也是個有故事的。”能貓把自己撈的魚都交給了阿澤和尚杬,“我是不太會弄吃的,今天的烤魚宴可就拜託二位了!”

“包在我們身上!”尚杬把魚拿去了廚房中,和阿澤一起利落地去鱗、剖腹、清洗。

簡清一直歪著頭,透過窗戶盯著廚房裡的阿澤。但他的表情並不是寵溺,反倒是憂心忡忡。這引起了蔚辰的注意。

“你在擔心什麼?”蔚辰問道。

簡清收回了目光,“阿澤昨晚怪怪的,我有點擔心,我昨晚的猜測恐怕是真的。”

“你是說,那個叫白靈的操偶師,其實盯上的人是阿澤?”蔚辰默想了一小會兒,表示贊同,“的確,以阿澤的性格,之前頻繁使用兌魂的能力時,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黑紋,還特地穿上了長筒襪。他如果不想讓大家分心,把自己被魔藥汙染的事情嚥下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說著,簡清把石武拉了過來,低聲詢問他,“那個什麼朊病毒魔藥,如果被感染了,有什麼辦法祛除嗎?”

石武先是一愣,怎麼突然又扯到了這件事情上。但看著狼人兄弟緊縮的眉頭,他也大致猜到了這倆人的擔憂。

“簡清,你還記得之前白靈變成九尾狐吃的那個棒棒糖吧,魔物科分析的結果表明裡面有好幾種地獄中生長的植物。恐怕,操偶師家族與地獄的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那個朊病毒魔藥中也有地獄的手筆,那想要輕易祛除恐怕就難了。”

聽到這樣消極的答覆,簡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