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北上。”謝玄看了眼容樓,“再後來的你也瞧見了,又有一撥道士出來攔截住了紅鬍子。”

容樓道:“那一戰的結果如何?”

“道士們搶到了琴,同時又想對紅鬍子一方六人痛下殺手,無奈實力相差不算懸殊,不佔壓倒性的優勢,而且道士們好象都急著完成奪琴的任務,所以只是重創了紅鬍子一眾,然後便向這‘三清閣’來了。”他抬頭掃了一眼高大的殿梁:“若不是我遠遠地跟著他們,又怎會知道這山裡有這麼大的道觀。”

容樓皺眉道:“琴呢?”

謝玄搖了搖頭:“我趕來時就已經是這樣了。裡裡外外都仔細找過,既沒見殺人的人,也沒見琴的蹤影。適才你在山門外叫喊,我開始還懷疑是殺人奪琴者去而復返,所以禁聲沒有回應。”

容樓不解道:“你那琴有何寶貴之處,居然讓這麼多人因它而死?”

謝玄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曉得。”

容樓只當他忌諱交淺言深不想多說,便不再細問。

他默不作聲,獨自到一邊去仔細察看那些道士的致命傷處。看過八、九人後,他發現這些道士有的是被刀砍而亡,有的是被掌力所傷,有的是被利器所摧,有的是被一劍貫穿。。。。。。,感覺殺人奪琴的不只二、三個人,應該有一撥人。

“全是些死人,兄臺你一個一個看過來,難道不煩嗎?時候不早了,不如找塊地方歇下吧。”謝玄感覺有些累了,乾脆找了塊乾淨的地界躺了下來,全然不顧不遠處橫七豎八的死屍。

容樓回頭看了看他,訝然道:“在這裡你也能睡得著?不怕嗎?”他在戰場上歷練久了,當然不會在意那些死人,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居然也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勢。

謝玄打了個哈欠,道:“不就是死屍嗎?生死不過一場大夢,你、我無論遲早終有夢醒的一日,等到那時也會變成這些嘴臉。”他衝著一地的屍體揮了揮手,道:“他們和我們不過是先後之別,又有什麼好怕的?”

容樓覺得此話寓意頗深,聽得不是很明白,不過感覺又有些道理,笑了笑後便不再理會謝玄,繼續察看。

當他來到面色慘灰,一臉死相的青松道士身邊站定。

他記得這人武功不俗,居然也被人格殺於此,不免吃了一驚。等俯下身,伸手探了探青松的致命傷處後,猛然間,腦袋裡象是炸起了一記驚雷,“嗡嗡”作響--無量寶焰指!

鳩莫羅!

難道是鳩莫羅?

青松中的正是無量寶焰指,這令容樓大驚失色,不禁“啊”了一聲。

“怎麼了?”謝玄在一邊感覺不對勁,立刻站起身也走了過來,“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容樓故作鎮定,但聲音已有些顫抖。

“噝。。。噝。。。”原本倒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死了的青松居然動了動,嘴裡斷斷續續冒出響尾蛇禦敵時發出的聲響。

容樓和謝玄都驚得不由自主退開了兩步。

“我。。。我不信。。。。。。”微弱的聲音象是直接從喉管裡發出的,因為出氣多進氣少的原因,聽上去十分尖細。

容樓神色稍定,再次上前,扶起他的上身,道:“殺你的是什麼人?是不是個老和尚?”

青松目光散亂,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問話,搖了搖頭,猛喘了幾口氣,才道:“是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他抬頭仔細瞧了瞧容樓和謝玄,意識到並不認識面前這二人,而後又道:“我不信!。。。我實在不信,憑他年紀輕輕,卻只一招便重傷了我。。。”

謝玄已經湊上前,忙問道:“那書生長相如何?”

“我瞧的清楚,那人雙眉間有一粒細細的硃砂痣。”

容樓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