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起身,激動地說:“姚助理,知我者莫如你也。”

姚雨當他在說笑話,眉眼彎彎地說:“您想娶什麼樣的媳婦,不妨和我說說,雖然我沒有精力為您物色媳婦,至少可以替您分擔一些相思之苦。”

“由勞姚助理了。”餘鱷靠近她一步說:“如果說我想娶的媳婦就是像姚助理這樣的,你還會替我分擔相思之苦嗎?”

姚雨片刻驚愕,很快鎮定如初,“您的玩笑開大了,像我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您想娶的媳婦呢?”

餘鱷反問:“誰說你一無是處了?”

姚雨數著手指頭說:“很多人,有我奶奶,有我同學。”停頓了一會盯著他說:“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您在工作室說了我很多沒有用的地方,比如說我沒有記性,說我……”

算了,後面的話還是不說了。

餘鱷覺得這個姑娘真是愛記仇,別看平時沒有什麼表露,關鍵時刻還是給露了破綻。他靠在池沿邊,雙手環胸說:“那是在教你,是讓你長進,都是為了你好,懂嗎,傻姑娘。”

姚雨是真不懂,很自然地點了點頭,可抬頭陷進他那雙難得溫和的眼睛,她又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明白了就好。”餘鱷見她呆呆的模樣,想要說出口的話止在嘴邊,還是覺得時機尚未成熟,如果太早表白可能會嚇壞了她。

其實,姚雨說餘鱷長得像遊戲裡的鱷魚,也是無心之過,卻沒有想到他聽了當真了,非要自己到他家來鱷魚不可。

她打心眼裡認為他長得好,眉目俊冷,五官英氣,臉型粗曠,身材挺拔,怎麼看都不會把他與鱷魚聯想在一起。可壞就壞在他養了一隻鱷魚,還養了二十多年。一對夫妻生活久了都會長得像,她骨子裡就覺得與一種動物生活了二十多年,彼此之間長得有那麼一點像也很正常。當然,她這個‘像’並不是指長得像,而是指感覺神態之間像而已。

兩人心有靈犀,餘鱷也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他可是為了她說自己像鱷魚的事還記在心裡呢,於是沉沉地問:“看了真正的鱷魚,你還覺得我像鱷魚嗎?”

姚雨故作沉思狀,略歪著頭不語。

餘鱷雙手環胸換了一種方式問:“怎麼,你還覺得我像鱷魚?”

姚雨被他古靈精怪的表情弄笑了,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得回答了。

她稍稍側身,正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原來男人和女人一樣也很在乎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長相,非得刨根問底。

“我還是覺得你長得像鱷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氣他還是要故意和他對著幹。

餘鱷自認為自己長得英俊不凡,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也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只可惜他性格內向,不喜歡與女人打交道,因此雖然有女生對自己好感,但沒有幾個願意和自己相處的。就算自己再怎麼孤傲,也不至於醜到長得像鱷魚。

“你倒是說說哪裡像了?”他笑得眯著眼。

“神態,感覺像。”姚雨沒有說假話,她確實覺得他與鱷魚之間就有著這樣微妙的神似。

餘鱷聽了自然不會滿意,狠狠瞪了一眼鱷魚兄弟,對它調侃道:“兄弟,這個姑娘說我們神態感覺像,你覺得呢?”

鱷魚不動。

“兄弟,如果你覺得我們長得像,你就抬起頭來,如果你覺得我們長得不像,就這樣一動不動吧。”餘鱷與鱷魚較起勁來。

鱷魚還是一動不動。

餘鱷轉過頭聳聳肩膀說:“你看,他不動,證明我們長得不像。”

姚雨感覺這個大設計師有時候無聊得像個孩子,就像方才的舉動完全讓人覺得他很無知,根本不會與得過大獎的設計師相提並論。

可事實證明,一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