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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用請了,這些小祖宗們自已上門來了,他卻真的怕極了,為何?道理簡單得很,他現已是反面聚焦人物了,因欠農民工工數額過於巨大,民怨太深,已成政府重點督辦物件,若不是自己後臺硬,上面的傘大,並且自己還算足夠的滑頭那就早給人抓起來了。有了這塊臭肉各電視臺、報社的記者們便像綠豆蠅般圍了上來,他們紛紛開闢專欄,報道“利善源現象”,也有真,也有記者他們的過度誇張,“利善源”這三個字在社會上成了流行詞,成了全民娛樂對像,在公眾眼裡它完全與醜惡,卑鄙,無恥等貶義詞等同。他已被稱為“社會之蛆”,利善源即便是臉皮厚達幾丈,也難經得住這麼多鑽地穿甲重磅炸彈天天狂轟濫炸,眾口鑠金嘛。他再無恥也明白什麼叫醜、什麼叫羞,見記者們又要來蒐集挖掘他的醜事,嚇得他也哭爺爺也叫奶奶的抱著頭將其肥碩的身子狠往桌子底下塞。
他這段時間一直東躲西藏,但劫數未盡,厄運難逃。記者們為了尋他,電視報紙都在懸賞提供新聞線索。望眼欲穿,踏破鐵鞋,得之不易,豈肯善罷甘休,記者們如獲至寶般將他團團圍住。幹記者這種行當從來就不知道體諒人的難處,也應當這樣啊,這是職業特點,若是隻為了他人的顏面而心慈面軟的話人家還有飯吃嗎?他們先是猛地為利善源搶拍一通,不時穿插評論,說什麼“看來利總壞事做得太多,心虛了,懼怕我們公眾的眼睛,可大廈已傾,小小的一張桌子又怎能遮的了天?越是這樣我們大家越是應該‘宜將剩勇追窮寇’,將這顆社會毒瘤的醜事抖摟光,已儆‘利善源’效尤者。我們也宜藉此將這種社會的垃圾清掃乾淨,以防‘社會之蛆’再度死灰復燃、生根萌芽。”
記者們挖苦也好,好言相勸也好,他利善源鐵打雷不動,怎也不肯出來,即便是記者們抬起桌子走他也跟著在地下爬,人們施盡了辦法也沒將它弄出來。最後索性就地在桌子底下采訪他,他一見麥克風,鏡口,嚇的魂飛天外,左躲右閃,無奈彈丸之地何能閃的身?肚腹之下似是有個軸承,在地上趴著一圈圈轉起。無耐的很,記者們圍了個裡三匝外三匝,風雨不透,四周塞滿了這些玩意,哪個方向也在早早等候,見了他轉過來喜的這邊記者不得了,“利總還是看的起我們,樂意接受我們的採訪,來來我們好好聊聊!”有人還為他說好話:“利總既來之則安之,在這裡多呆一會兒吧,”“利總好不容易轉到我這裡來再多呆一會兒。”他只得不成人聲人樣的磕著頭高聲求饒呼救:“親奶奶祖爺爺們,饒了我吧!求求你們了!高抬貴手吧!再也不敢了。”記者們可不是心慈面軟之輩,越是如此更是來了採訪的熱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問這問那。他支支吾吾,回答的前言不搭後語,荒謬可笑。有的記者問到“利總,事已至此,你對農民工工資發放問題有無新的見地?”
這一問他找到感覺,因早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小訕訕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整整衣襟,正正以斜到肩頭的領帶,乾咳數聲,定了好一會兒的神,對準鏡頭搖頭晃腦一本正經背道:“我歷來絕對完全支援政府的工作,是重合同守信用的人,歷來絕對完全支援農民工工資及時足額髮放……”背了個開頭可能是心裡慌,下面的給忘了。最可笑的是竟一伸手掏出了那由秘書起好草的發言稿!準備往下讀。本來嘛,他文化水平就不高,小時候既因作惡太多被十七所小學開除過,三年級唸了個上半學期便被勸已經永遠畢業了。也正是基於些才養成了他仇視社會,痛恨文化的原因。由於心虛,他非常崇拜文化人的裝束,不近視愣戴個近視鏡,不識字卻不合時宜的別支鋼筆,還扮著電影上的樣子拄根文明棍。他最善投機鑽營,每天忙著請客送禮泡女人,滿腦子裡注滿了錢、酒、肉,那還能盛的下著數百個文縐縐的詞句。再說,太過違心,一看那詞兒便窩心惱火,忘了,全忘光了!
有記者手疾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