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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並不是蕭嵩的嫡系;但身為中書舍人;也就是中書令下轄;蕭嵩保不住此人;心裡難免有些憋氣。這一上一下既然都存有意氣;那麼;藉著今日大考之時發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即便崔禹錫因此把裴光庭得罪到死處;可只要能夠掐準死穴;事後蕭嵩給崔禹錫挑個上州刺史總是不難。在外經管一方;總比在兩京受人閒氣來得強
於是;他只是略一躊躇;便彷彿息事寧人一般出聲提醒道:“崔中書;逝者已矣;還請慎言。”
崔禹錫早就豁出去了。他是文章四友之一崔融的長子;儘管父親因為受張昌宗張易之兄弟招募;晚年受到牽連仕途不順;但家學淵源畢竟擺在那兒;他在進士及第後多年升轉;終於邁上了中書舍人這道高官上的關卡。
然而;蕭嵩提拔了他;卻又因為與裴光庭的爭鬥縱使不那麼順遂;保不住他;現如今裴光庭正打算把他踢出京城去;再加上他深恨當初張說在世時自持文壇宗師;而瞧不起父親崔融;對他這個崔融的兒子也多方打壓;因此趁著今日監京官考;他索性都發作了起來。此刻裴光庭先喝止了他;杜士儀也接著規勸;他卻反而更來勁了;索性拍案而起。
“什麼逝者已矣”
既然站起身來;他就怡然不懼地說道:“杜君禮;你恐怕不知道;當年外官考課之時;張燕公監外官考;可是在你的考績上卻一再大動於戈;你的上下考績;還是陛下欽定考課之事;關乎底下官吏前途大計;卻被宰輔視作為獎懲之道;尤其是京官考課;完全無甚功績;卻偏偏還常常出什麼上下中上;簡直是讓那些在外官任上辛辛苦苦的縣令刺史們齒冷裴相國;剛剛從我手中轉給你的;煩請看一看;已經有幾個上下了?十個京官任上;哪來這麼多值得考評上下的官員”
三品以上的宰輔高官;乃至於外官大都督節度使以及有職司的諸王;都是天子親自判定考詞及考績;所以;裴光庭並不擔心有人指斥自己考課造假;可聽到崔禹錫竟然指責得上下考的京官太多;他的臉色不禁就很難看了。他出身顯赫;儘管仕途因為妻子的緣故而磋磨過一陣子;可終究不是耐得住氣的人;當即霍然起身:“考評都是各司主官先定;而後我等覆核;你若是不滿;批否也就行了;在這尚書省考堂之內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我批否有什麼用?須知吏部考功陸郎中可是一份份考狀盡皆批可;就包括這十個上下考”
眼看裴光庭那邊已經是面色鐵青了;蕭嵩不禁幸災樂禍地旁觀崔禹錫與其打擂臺。他一面慶幸早已試探過天子的心意;外放崔禹錫為刺史;一面又冷笑吏部考功郎中陸從西以為別人都是木頭人;竟敢放任手邊一下子流出十個上下考;因而;他當即冷笑一聲道:“十個上下考?算一算這京官考應該已經過去了一半的人吧;豈不是說今年能夠有二十人考以上下?想當初貞觀六年;朝堂名臣雲集;最高考第卻不過中上;沒有一個人得上下者;現如今倒是上下氾濫了”
“可高唐縣公馬周當年還是監察御史的時候;就曾經上書提及;只知貶一惡人可以懲惡;不知褒一善人足以勸善;因而勸太宗皇帝在每年政術猶善者中挑選最拔尖的幾人;考以上上、上中、上下。足可見上下之考;並沒有不給人的道理”
馮紹烈本就素來瞧不起崔禹錫;此刻見其挑了個頭;蕭嵩一時竟是和裴光庭針鋒相對;他終於忍不住站出來說話。當初張說病重之時;還強自支撐著給他的父親寫了洋洋灑灑上千字的神道碑文;哪怕為了這個;他也得幫已經去世的張說說幾句好話;更何況他身為門下省給事中;出面維護裴光庭這個侍中也不無好處。因見蕭嵩頓時為之啞然;他知道蕭嵩在軍略上猶有見地;但在權術上卻略遜一籌;當即又嘿然一笑。
“再者;前四天裡有十個上下考;並不見得接下來還能有十個上下考。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