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瑜謹挺著隆起來的肚子,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妻主。蘇瑞很是緊張,雙手夾在他身後,扶住自己的身子,本來一步的路程硬生生被折成兩步。走不了幾步就要被叫停,蘇瑞蹲□,示意他趴在她身上。他本來想搖搖頭,一見蘇瑞嚴肅不贊同的眸子,他只能順從地趴上去。

“妻主,你不覺得這樣太過了麼?頭一胎還不見你這麼緊張呢,怎麼第二胎就……”

雖然是這樣說,但師瑜謹的眉眼間滿是笑意,他很享受被蘇瑞捧在手心裡,寵在懷裡的感覺,不過這都是建立在孩子的基礎上。

一想到這裡,他的胸口就悶悶的,皺著好看的眉頭,一怒,就揪著蘇瑞頭頂上的軟發。

蘇瑞疼得齜牙咧嘴,只能忍著,等自己彆扭的小夫郎發洩完才開口。反正每次弄疼她,師瑜謹事後總是又很心疼很懊悔地呼著她的痛處。

果然,師瑜謹憤怒過後,又趴在她背脊上,輕輕地揉著她的痛處,很忐忑地瞅著她,語氣裡滿是委屈。

“妻主,對不起,我又亂髮脾氣了。明知道你喜歡的是我,可是我一想到你這麼緊張是因為孩子,我就很生氣。”

說完,雙手摟著她的脖子,暖暖的,因為懷孕的關係而面板變得粉嫩粉嫩的臉頰像小貓一樣,蹭了蹭她。

她好笑又無奈地笑了,搖搖頭。她早在他懷第一胎的時候就知道,懷孕的男人最大,而且懷孕的男人脾氣也是最大的,平日裡看著溫溫順順的人兒,懷了孕,脾氣就變得很古怪。

她將身後的人小心翼翼放在路旁陰涼處上的石椅上,又掏出手帕,擦擦師瑜謹臉上的細汗,卻沒在意自己臉上也是一臉的汗水。

師瑜謹搶過她手上的手帕,反手擦上她的臉。精緻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她看著心情不由歡暢了許多。手指忍不住撫摸上她已經看了許多遍的細緻的眉眼,紅彤彤的臉蛋,嫩紅嫩紅的薄唇。雖然跟他成親了幾年了,連第一個孩子也幾歲了,但是她發覺師瑜謹越看越好看,自己看了這麼多年的臉也未覺得厭煩,反而更加喜歡了,心裡被這股喜歡填得滿滿的。

師瑜謹被她看得滿臉通紅,害羞地低垂著眸子,手卻緊緊握著蘇瑞的手。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蘇瑞俯下頭,親了親他上揚的嘴角,才終於放開了他。

“瑜謹,你還是那麼好看,好看得我都忍不住想親親你,抱抱你。”

這話一說出,本來低垂的眸子很快抬頭看她,雙手主動攀上她的脖頸,獻上自己的吻,吻住她的嘴唇。她本來便擔憂師瑜謹的身子,沒沉溺在這個吻裡。剛想拉開彼此,抬起的眸子卻在接觸到眼前的府邸,微微一愣。

“怎麼了?”

趴在她懷裡的人感覺到她身體僵硬了一下,也抬頭,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眸子瞪了點,微微啟唇。

“這是白府吧。”

“恩。”

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小心地扶起師瑜謹,才應了聲,眼神卻停留在那被摘下的牌匾上。

師瑜謹知道她的情緒變化,也嘆了口氣。“真是物是人非啊。”

白府上下被貶後,昔日萬分氣派的白府瞬間變成了荒廢的府邸,連牌匾也被過路的百姓所摘。

她牽著師瑜謹入屋,面對滿園的雜草,她不得不感慨。還記得從前她在府外站了那麼時辰,最期盼的就是進入這個夢寐已久的地方,進入了這個地方就意味她和白水心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可是現在變成了這樣,她忍不住搖搖頭。

果然是報應。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若非要利用她蘇府,若非要剷除她蘇府,白府估計也不會有今天這模樣。

雖然感慨,但是她不會後悔。但也不會再怨恨了。所有的恨,早已隨著白府的這番造化而漸漸幻滅了。而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