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對許多的人還好好得活著,還在她身邊。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扭過頭,看了看身邊的人。

師瑜謹正好奇地睜大著眼,瞧著白府裡的院落。他以前從沒來過這裡,倒是從許多人的口中聽過。如今親身來看過,雖然目前這裡破爛不堪,但仍看得出往日的輝煌。

“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瞧瞧你的小嘴,張這麼大。”

她好笑地捏著他滑嫩的下巴。

師瑜謹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妻主,我們回去吧,這天色不早了,我肚子餓了。”

他臉上是一片羞紅。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他就很容易餓,而且一次要吃很多,比懷著小東西還要會吃。他不得不擔心,再這樣下去,他的身材會不會走樣啊?他有些忐忑不安,終是心底安慰自己,妻主不會像別人那麼花心的,反正她已經說過,一生只有他一個人了,那麼身材如何,她不接受,他也要逼著她接受。

似乎知道師瑜謹心中在想什麼,蘇瑞對著他便是一笑。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別亂想了,不是說餓了,我們現在就回府用膳吧。”

“妻主,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女娃還是男娃啊?總覺得這孩子很能吃呢。”

他眨著大眼睛,悄悄將手按在肚子上,感覺蠻大的。

“我希望是男孩子,小東西已經夠折騰了,還是生個像你一樣乖乖的孩子就好。”

“哦。這樣啊。”

師瑜謹聽到她誇自己乖順,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她牽著他軟軟的小手,正想往回走,眼睛卻瞧到一些東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師瑜謹扭頭瞧著她。看到她皺著的眉頭,有些疑惑。

“怎麼了麼?”

他也想望過去,卻被蘇瑞拉走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她的眼睛在拉著師瑜謹離開時,仍是看了屋內那緊閉的門一眼,才終於離開了。

那屋的門在蘇瑞和師瑜謹離開好一會兒,才終於開啟了,卻沒看到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再看下去,有個東西從門後面爬出來,軟軟地趴在門檻上,瞪大著雙無神的眼睛,瞅著屋外蘇瑞離開的方向,許久未見陽光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那人放在門檻上的手指瘦長,一根一根手指瘦的跟骨頭一樣不見一點肉,手指間的關節顯而易見。套在身上的一襲髒亂的衣服顯得特別寬大,衣服底下的身體消瘦得不成樣子。

那人軟軟的,似乎渾身沒力氣,撐著雙手,艱難地爬出門檻,底下的腳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氣。不知爬了多久,那身體顫抖地很,停頓了一下,一隻手突然伸出,對著太陽的方向而去,一臉渴望。

直到那人終於爬到院子內陽光匯聚的地方時,太陽早已下山了,上空早已高高掛著一輪明月。那掛著的明月似乎在嘲笑這人所作的無用之功。

待蘇瑞踏進白府,來到白天惹她疑惑的院落時,看到是一個滿頭亂髮披肩的人,正揪著樹根,很努力地扒著樹,企圖找到更多的樹根。她看得疑惑,沒出聲,靜靜地站在那人身後,只是眼睛深沉,凝視著眼前消瘦地不成人形的那人。

那人趴著的大樹底下有好多深坑,明顯是被人挖過多次。

她皺著眉頭,瞅著那人沾著泥土的手,看著那人將樹根像寶貝一樣捧在手裡,就要往嘴裡送去。她慌忙上前,打掉了那人捧著的樹根。見那人著急地四處觀望,待看到樹根,又萬分喜悅,趴著去拿,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