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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顧晚晴白皙秀美的掌心中,兩道長疤經由雙掌紅痣直穿而過,那長疤橫貫整個掌心,看上去猙獰無比,而那兩顆曾經鮮豔美麗的紅痣,此時灰淡無光,不見絲毫奇特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問
“娘娘……您的手……”秦福的聲音中帶著絲絲顫抖,比這更猙獰的傷疤他不是沒有見過,只是眼前的人……
顧晚晴也看著自己的手,目光沉沉,面上不見絲毫波瀾,“我的手怎麼了?它們不再神奇,它們終於變得普通了,著實值得慶賀!”
在三覺庵的這段日子,顧晚晴想通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她的能力。
有能力是好事,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天大幸運,可也正因如此,她已經太過依賴她的能力了,而這種依賴讓她不管遇到什麼事,首先便是向自己的能力求助,於是她的能力除了可以治病醫人,還可以自保,還可以栽贓嫁禍可以殺人於無形!
她已經多久沒正確運用過她的能力了?她的能力,除了清除異已陰謀誣陷外,現在到底還有什麼別的用途!
長舒了一口氣,顧晚晴平靜地收回雙手,“你回去多勸皇上保重身體吧,這世上,再沒有那麼神奇的一雙手,摸一摸,就能讓人病痛全消了。”
秦福對顧晚晴最後的話不太理解,但顧晚晴現在的樣子,他也實在不能多留,只能無奈告退,回到宮中復旨。
顧晚晴說過的話,秦福一字不落地全都轉述給袁授。
更見清減的袁授聽罷了秦福的回話,並未表示什麼,甚至批閱著奏章的硃筆都沒有半刻停頓,半晌過後,他抬眼,看見早已彙報完畢的秦福,輕一挑眉,“還有事?”
秦福有點傻眼,早在回來的路上他還在想皇上得知了娘娘傷了雙手,止不定會多麼心疼,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不過袁授目光灼灼,秦福不敢多想,連忙躬身退至一旁,侍奉筆墨。
秦福就這麼看著袁授一本本的奏章批示著,他批示得很快,少有停頓的時候,這些或關乎民生或關乎國體的大小瑣事,在袁授的筆下似乎都顯得微不足道,或一兩個字,或三五句話,便全打發了。
“皇上,到時辰吃藥了。”秦福小心地將案燈向袁授移得近了些,又接過宮人遞過的藥碗,有小半碗濃稠的藥汁,散發著奇特的清香與苦澀味道。
袁授正半眯著眼睛看御案上的最後一本奏摺,眉眼不動,“不吃。”
“皇上。”秦福奉上藥碗,“您好歹試一試,不然入了夜,可怎麼熬?”
秦福苦口婆心,可袁授全神貫注的,彷彿根本沒有聽見。
“娘娘也說要皇上好好保重,要奴才多勸勸皇上。”秦福忐忑地使了招殺手鐧,“皇上,要是哪天娘娘回來了,皇上卻病倒了……”
說到這裡,便見袁授的目光掃了過來,秦福連忙將藥碗捧上,“皇上……”
“不吃。”
仍是這兩個字,秦福稍一愣神,袁授已批完最後一本奏摺,甩了硃筆站起身來,“換套常服,朕要出宮。”
秦福這回沒再多問,連忙親自去準備,心裡猜測著袁授的去向,一邊覺得放心,一邊又有些隱隱的擔心繚繞不去。
事實上,袁授的行蹤與秦福猜測的完全吻合。並未帶人,他們主僕兩個換了常服打馬出宮,直奔城外而去,目標正是三覺庵。
因為出來得晚,待他們到三覺庵的時候,已然到了子時。雖然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這裡不同於普通寺廟,是座庵堂,平時都不接待男客,更別提現在三更半夜的,袁授又不讓亮身份,於是負責開路的秦福壓力很大。想剛剛他們出城的時候,同樣是落了城門,他也只是丟擲了袁授的隨身手信,便得城門大開,全然沒有如今的窘迫。
到底要不要叫門呢?想到袁授就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