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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來報,那個諸葛雲已招了。
“少主,他不是丞相家人,而是廖立族人,本名廖水。但他說不是廖立讓他這樣做的,具體是誰,他也不清楚。只是那人找上他來覺得對自己沒壞處,便答應下來。”黑塞現在說漢語已經比較流利,但還是很難聽出感情,這讓人感到他如同一部機器,而且,罷賽作任何事都如同機器一樣按部就班,不受感情左右。
“不是廖立?”我冷哼一聲,暗道,誰信!我之所以讓人去問廖立襄陽紙之事,就是因為我首先懷疑了他。廖立大才,其中一項便是寫得一手好字,而且是雙手可以分別書寫十幾種字型,摹仿人寫字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廖立與孔明、龐統同為荊州士人冠冕,可是一直以來,他既比不了孔明的一心為公,虛懷若谷,也比不了龐統的奇計百出,所向披靡。他只是一直在報怨,報怨沒給他和合適的舞臺,否則他可以做出多大的事來,肯定比孔明精彩,比龐統出色。原來他這樣報怨還可以,因為龐統治小縣時也荒廢政務,終日飲酒。可是廖立到了侍中這一步,依然還是做事時少,破壞時多,經常非議朝政,諷刺大臣,時時把矛頭毫無來由的指向,就很難站我滿意了。
我也曾與廖立單獨談論過,對他的才華我是很佩服的。畢竟他是與和龐統齊名的人,甚至我也曾試想過讓他獨擋一面的可能性,畢竟他的資歷和才智都還在李嚴之上。但是今天出了這等事,讓我還如何能放過他?這已不是性格的缺點,而是為人的善惡了。
不過,在季漢,孔明先生制定和執行法律,凡事必先重證據,無論是賞,是罰,是升,是輟,都要有根有據,清清楚楚。渭南之戰,魏延獨引一軍守衛河西,他私自行動,導致風陵渡失敗,雖有渭南之戰捨命死戰,立下大功,卻也難免受到降級和處分,以及在軍營中身受四十軍棍——要知道軍棍這種事,打上他這種高階將領已是極為少見——而這種公平和公正,也正是季漢部隊戰鬥力強悍的原因所在。
離了延尉府,天色已昏,馬上就進入宵禁了。
正行間,黑塞突然停下:“陛下,前面有埋伏。”
一陣涼風落下來,瘋瘋的,讓人不由背上起慄。
第十二章 戰長街八陣逞威 鬥趙雲曹肇赴死
一聲有埋伏,讓我不由大是吃驚。這可是長安城中,難道說還會有人暗害我不成?眼前這片地方,本是漢時的大院豪宅,三公舊府,經了戰火洗禮,到處都是斷瓦廢墟,滿目荒涼。也並沒住戶在。不過時值暮春,青藤漸長,細草初生,晚開的花朵幽幽的釋放出香氣,給這荒涼上遮了一層生機。
我看了半響,笑道:“你這殺才,倒嚇了朕一跳,哪裡有什麼埋伏?”
黑塞卻不答話,眼睛盯著遠處,手一揮,七名侍衛已隨著他快步向前。他們前後錯雜,並不齊整,卻暗合著八陣圖——他們八人正是我身邊的陽八衛,而李氏兄弟與另外六人組成陰八衛,這十六人合在一起,便是三叔這樣的絕世猛將,也無法闖陣而出。
黑塞八人行得均快,眨眼間已至前面街口處,便聽黑塞喝道:“爾等是什麼人?”
幾個雜亂的聲音答道:“你是什麼人?要你管?”聲音古怪,雖是漢話,卻帶著胡音,與原來的黑塞有一拼,而且個個舌根都發硬,聲音裡打著卷,明顯是酒喝多了。接著暗影裡鑽出幾個身著胡服,腰懸彎刀的鮮卑人。
我心裡不由佩服黑塞的感覺靈敏,卻又好笑,這些人大約是進城來的鮮卑使者的從人,在草原裡放蕩慣了,不知長安城的規矩。竟在這荒蕪的地方休息,以至黑塞以為是埋伏。
黑塞上下打量他們一番,說道:“馬上就要宵禁了,幾位該去哪裡,便去哪裡,不要待在這裡。”
為首一個高大的鮮卑人叫道:“老子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