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們倆掉下山去。

石頭的另一邊是一個高九尺、寬五尺的荒蠻的黑洞。一陣風從裡面吹出來刮在羅蘭的臉上。這陣風與剛才他們上山時的風不一樣,風中的空氣發臭,令人不悅。隨風飄來的還有叫喊聲,羅蘭不能辨認。但是,這卻是人的叫喊聲。

“我們聽到的是人的叫喊聲嗎?”他問韓契克。

這次,老人鬍鬚下面隱約的嘴唇沒有露出笑容。“不要開玩笑,”他說,“不會在這裡,你的面前就是懸崖,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羅蘭相信他的話。他謹慎地向前移動,他的靴子摩擦著碎鵝卵石,他的手放在他的槍把上——現在他只要帶槍,都會把槍放在左邊,在左手之下。

山洞口惡臭的氣味更加濃重了。如果不是有毒,至少也對人有害。羅蘭拿出他的大手帕,用他呈錐形的右手捂住嘴巴和鼻子。山洞裡的陰影處肯定有東西。有骨頭,蜥蜴的骨頭和其他動物的骨頭。但是還有其他東西,一個他認得出的形狀——

“小心點,槍俠。”韓契克說道,但還是站到一邊,以便羅蘭想進洞時可以進去。

我想不想並不重要,羅蘭想。我只是一定得進去。那樣也許會讓事情簡單點。

陰影中的那個形狀越來越清晰了。他看到一扇如同他在海灘上看到過的門時並不驚訝。不然這個洞怎麼會被叫做門口山洞呢?這扇門是由硬木做的(也許是鬼術),離洞口大概二十英尺遠。門有六英尺半高,就像是海灘上的門。而且,它也是懸空地豎立在陰影中,它的鉸鏈好像沒有固定在任何地方。

然而,這些鉸鏈肯定很容易轉動,他這樣想,當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它會轉動的。

門上沒有鑰匙孔。門把手似乎是用水晶做的。上面刻著一朵玫瑰。在西海的海灘上,那三個門上分別刻著高等語:一扇門上刻著囚犯,一扇上刻著影子女士,另外一扇上刻著推者。這扇門上刻著的神符,他在卡拉漢教堂的那隻藏著的箱子上看到過:

*****

“這個意思是‘虛幻’。”羅蘭說。

韓契克點了點頭。當羅蘭向那扇門走去時,老人向前走了幾步,伸出一隻手說:“小心點。你自己就可以發現這些聲音是屬於誰的。”

羅蘭明白他的意思。離那個門還有八到九英寸的地方,山洞的地面呈五十到六十度的斜角。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站上去,上面的岩石光滑如玻璃。離門三十英寸的地方,原來的光滑地層裂開了。裂縫裡傳來呻吟,夾雜著人的聲音。然後這個聲音慢慢清晰了,是佳碧艾拉·德鄯的聲音。

“羅蘭,不要!”他過世的媽媽從黑暗中尖叫道。“不要開槍,是我!你母親——”但是,還沒等她說完,兩下同時響起的手槍開火的聲音讓她安靜下來。羅蘭開始頭痛。他使勁地用大手帕捂著自己的臉,他捂得太用力了,幾乎要把自己的鼻子給擰斷。他想要放鬆自己手臂的肌肉,一開始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從煙霧繚繞的黑暗中,接下來傳來的是他老爸的聲音。

“自你學走路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會是什麼天才。”斯蒂文·德鄯疲倦的聲音繼續說道,“但是,直到昨天我才相信你是個白痴。任他擺佈!天哪!”

不要在意。這些根本不是什麼鬼魂。我想他們只是迴音,他們是從我的腦子深處發出來的,然後又被反彈回去。

當他走近那扇門的時候(把手在他的右邊),門不見了。只有韓契克的輪廓,一個如同黑色剪紙般的人像站在山洞門口。

門還在,但是你只能從一個方向看到他。從這一點來說,這扇門又像是其他門。

“有點迷糊了,是不?”沃特嗤笑的聲音從山洞深處的過道里傳出來。“羅蘭,放棄吧!你最好放棄並且去死,如果你找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