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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睪丸當耳環戴著。可就在那時,騎兵來了而且——
那不是騎兵,他躺在地板上時心想,他的臉又腫了起來,改頭換面,卻舊貌依然。那是第一個聲音和第二個聲音。只是那也不對。那是兩個人,至少中年歲數,可能更偏老一點。那是藏書票先生和去大海里拉屎先生,不管那是什麼意思。他們倆都嚇得要死,而且有理由害怕。希特勒兄弟即使沒有像列尼吹噓的那樣幹過上千次,他們也幹過不少次,而且殺過其中一些,他們是一對殺人毒蛇,是的,藏書票先生和去大海里拉屎先生絕對有理由害怕。還好,事情進展順利,可是有可能不順利。如果喬治和列尼把桌子掀翻,那會怎樣?哎,無論是誰第一個碰巧到那家“海龜灣自助洗衣店”,很可能發現的不是一具死屍,而是三具。那毫無疑問會成為《郵報》的頭條!所以那兩個傢伙冒著生命危險,可六到八個月後他們為之冒險的人就是這副德性:一個瘦骨嶙峋的骯髒混蛋,一個徹底毀掉的醉鬼,他的內褲一面沾滿尿,另一面沾滿屎。一個白日飲酒、晚上醉酒之人。
事情就發生在那個時候。下面的大廳裡,平穩、緩慢的唸叨聲叫到了斯布朗、斯圖爾德和薩德比;大廳上面的這間牢房裡,一個躺在髒地板上的男人絕望到底,底的定義是,從那一點你無法降到更低之處,除非你找到一把鐵鍁並真的開始挖掘。
他躺在那裡,眼睛只盯著地板,那些塵土的形狀看起來像詭譎的小樹林,那些塵土塊兒像貧瘠的礦鄉的小山丘。他想:什麼時間了,二月?一九八二年二月?好像差不多。嗯,讓我告訴你。我會給自己一年時間努力擺脫惡習,一年時間來做一些事——任何事——使那兩個傢伙的冒險變得值得。如果我能做什麼事的話,我會堅持。但是如果我在一九八三年的二月仍然醉酒,我就殺死自己。
下面的走廊裡,唸叨的聲音最終叫到了塔根·費爾德。
13
卡拉漢沉默了一會兒。他吮吸一口咖啡,露出一臉苦相,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蘋果酒。
“我知道我的恢復是如何開始的,”他說,“我在東部曾到過多少個勒戒所,天知道。所以他們把我放出來後,我在託皮卡發現了一個勒戒所,開始每天都去。我從不向前看,也不向後看。‘過去已成歷史,未來只是謎團。’他們這麼說。只是這次,我沒有坐在房間後面一言不發,而是強迫自己坐在最前面,在介紹環節我會說‘我是唐納·卡,我不想再喝了。’我其實很想喝,每天都想,可是在勒戒所裡,他們對每件事情都有說法,其中一個說法是‘裝模作樣,直到你信以為真。’逐漸地,我真的信以為真了。在一九八二年的秋天,我每天起床時,意識到自己的確不想再喝了。強迫性慾求,按他們的說法,被驅除了。
“我重新開始。在戒酒後的第一年不指望有什麼大改變,可是有一天,我在蓋奇公園時——其實是萊茵玫瑰花園……”他放低了聲音,看著他們。“什麼?你們聽說過?別告訴我你們知道萊茵!”
“我們到過那裡,”蘇珊娜平靜地說,“見過玩具火車。”
“那,”卡拉漢說,“真是讓人吃驚。”
“十九點鐘,所有的鳥兒都在唱歌。”埃蒂說。他沒有笑。
“不管怎麼樣,玫瑰花園是我看到第一份招貼的地方。誰見過卡拉漢,我們的愛爾蘭塞特獵犬。爪子上有傷疤,額頭上有傷疤。重金酬謝。等等。等等。他們終於把我的名字搞對了。我決定趁我還能行快點走。所以我到了底特律,在那裡找到一個叫‘燈塔庇護所’的地方。這是個酒精瀰漫的庇護所。事實上,它就是一個沒有羅恩·瑪格魯德的家。那裡的人們乾得很不錯,只是他們不怎麼活動。我簽約受僱了。那就是我在一九八三年十二月所待的地方,在那事發生的時間。”
“什麼事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