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媚冷冷一瞥:“沒錯。”

“師傅,方才我們都在那個碎心城裡,都看到了,那禽獸為了要那個破紫殤,才把剛出生的女兒都

給殺了,先生有紫殤,那為何先生不拿出來,這樣春來就不用死了?”沿歌看著齊放,眼神卻沒有

焦距。

齊放的冷臉也出現了痛意,緊緊拉著沿歌:“莫要聽那個妖女的謊言。”

“齊仲書你這個大白痴”青媚朗聲道“就在碎心城混戰之際,青王便留下線索,說紫殤已經到手,

我等只需出這地下城與之會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這裡,青王自然是樂的少一個對手,”青媚復又輕笑出聲,“只是你口中那姑娘,還

有你的相好,以後誰還會來保護,就憑你這些膿包弟子嗎?”

沿歌虎目含淚,翻來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為什麼不拿出來,是為了保護那個魔鬼?為什麼。

“為什麼,”青媚燦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個禽獸是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念著以前的

情分,所以間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這嘴唇:“春來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轉而他無比憤

怒的垂淚看齊放,大聲道:“先生為什麼不拿出來。”

“師傅,春來死的那麼慘,變成了一堆骨灰,他是為先生死的,可是先生卻沒有救他,”他抱著春

來的骨灰大聲哭喊著,“先生你為什麼沒有拿出來啊,君莫問,你為什麼不拿出來啊,你是我最敬

愛的老師,可是你卻讓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春來,這是為什麼啊。”

他的話語如利劍穿透我的心臟,我淚流滿面,蹣跚前行,拍打著那透明的牆壁卻沒有任何反映。

“我要去找先生,我要去找先生,問她為什麼不把紫殤拿出來。”沿歌激動了起來,一手抱著春來

的骨灰,往那塊明亮的石壁上拼命的撞,眼看額頭撞出血來,齊放從身後死死的攔腰抱著沿歌,“

沿歌冷靜些。”

他目光瞪著青媚,咬牙道:“妖女,你還不閉嘴。”

青媚滿面惶然:“原來你也不知道?”

說罷,卻又面色一變,幸災樂禍的仰天大笑了起來,司馬遽在一旁雙手抱胸:“夠了,小青。”

他的聲音陰沉的可怕,青媚頓住了笑聲,輕蔑的輕哼,拿了火把,往前走去。

司馬遽輕搖了搖頭,抬手從火中抽出兩根來遞到齊放和君沿歌手上:“齊仲書,你的弟子傷心過度

,你也莫要逞強了,先隨我們出去,再說吧。”

說罷,又拾起一根火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沿歌平靜了下來,冷然的甩開齊放:“師傅,你知道嗎,春來想娶小玉,他說和我一起活著回去,

就立刻跟先生回了,可是我都沒敢對那個傻瓜說,小玉其實喜歡那個土包子田大豆。”

“先生老說,好人一聲平安,可是為什麼這世上的好人就沒有好報呢?”他忍了許久,終是淚流滿

面,“當年的胡勇同我們無怨無仇,卻血洗了盤龍寨,害死了我和春來他們的爹孃,現在這個喪心

病狂的撒魯爾連女兒都要殺,我糊塗了,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我君沿歌在此發誓,如果先生果真為了保護那個禽獸,藏著紫殤,而害死了春來,我便從此與君

莫問恩斷義絕。”

我痛哭出聲,跪坐在那塊石壁上,幾不能聲,真想衝進去,抱著沿歌,向他說著對不起,請求他

的原諒。

“傻孩子,亂世當道,本就是群魔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