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還能看到東西,然而我越是掙扎,似乎他越是興奮,不一會,衣衫撒裂之聲傳了出來,我感涼嗖嗖的,然而他的手所到之處又是一片火熱,我怒道:“陛下,請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啦。”

他哈哈大笑起來:“喊啊,喊啊,我倒想看看這個宮裡誰敢管朕?”

他的手還是沒有停下來,我忍無可忍,一拳打到他的臉上,叫道:“七夕,七夕。”

話音未落,窗欞一陣巨響,一個金黃的影子破窗而入,竄了進來,大吼著撲向撒魯爾,撒魯爾一抬手,七夕倒在地上,過了一會爾,許多人湧了進來,有人點起火燭,有人去床上去看撒魯爾,我卻稱亂,拐著腳前去看摔在地上的七夕,七夕的腦門流著血,髭著帶血的尖牙,對床上的撒魯爾嗚嗚叫著,還想再跳上去再咬他,我緊緊捂著七夕的傷口,壓著它,不讓它跳上去。

阿黑娜上前扶起了手上帶著血的撒魯爾,他的臉崩得像冰塊一樣,顯然酒全醒了,他狠狠地甩開阿黑娜,酒瞳似血地盯著我,冷冷地迸出話來:“你好大的膽子,你和你那個畜牲都不想活命了吧。”

阿米爾在旁邊煽風點火道:“大膽妖女,竟敢拒絕侍寢,還敢行刺陛下不成?”

木槿花西月錦繡 第四卷 昨夜寒蟄不住鳴 第一百十八章 本是同根生(五)

他一定是故意的,這下全抖出來,眾侍衛和宮人有些尷尬,跪在地上,偷看撒魯爾,而撒魯爾的臉色更差,阿黑娜則是我滿眼的不解和婉惜,可能處理這種事頗有經驗,她僅僅使了個眼色,左右便識趣地退下,她只留御醫為撒魯爾包紮。

我強自鎮定:“回稟陛下,我們自然都想要活命,陛下可知名分之意,現在草民只是一介漢家貧民,且與陛下身份懸殊,斷不能接受陛下的寵幸。”

“莫問以為只有粗俗卑劣的男人才會用蠻力去征服女人的身體,而永遠失去了那個女人的心,像您這樣一位貴不可言的君主自然是能夠讓女人主動獻出身和心,不是嗎?”我儘量不著痕跡地拉了拉破衣服,遮住裸露的雙肩,平靜道:“陛下難道會覺得強佔一個女人的身體會更有價值和成就感嗎?”

我儘量平和地說著我的那些調調,全是那些令他不能放下架子來殺我的理由。

須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更何況,在這麼多僕從面前丟了面子,他不殺我才怪。

“還有七夕,他是為了護我才誤傷了陛下,在黑暗之中焉能辯清?怪來怪去,只能怪我!請陛下懲罰我這個主人吧,千萬不要處罰您也曾經首肯過的武功首吧!”

我重重地伏地一磕,我的腦門嗡地一下子巨震。

我等了好一會兒,沒有聲音,七夕也緊緊盯著前方,好像隨時準備著撲上去。

燭火啪地一暴,卻聽上方的撒魯爾沉聲說道:“回神思殿。”

阿米爾急急地說道:“陛下,這個妖女可怎麼辦?”

撒魯爾走出宮門的時候,停了一停,卻沒有回頭,終是拂袖而去。

阿米爾一臉鬱悶地跟在後面,臨走時還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一下跌在地上,七夕也嗚嗚地趴在地上,拿爪子擦額頭,我從御醫手裡搶過紗布和藥幫它包紮,波波親了它好幾下。

然後我才忽然感到腦門上巨痛,原來心急之下,額頭磕在地上太過用力了,敲出一個大皰來了。

我一抬眼,阿黑娜和那個專門伺候我的老御醫還是維持著嘴巴呈O型的壯態。

我嘿嘿傻笑間,阿黑娜這才收起了驚訝,沉著臉說道:“我以為夫人是聰明人,怎麼會如此糊塗?”

“阿黑娜在弓月宮有三十五年了,侍奉二代男帝,見識過無數的后妃,比大妃和卓朗朵姆公主還要美麗的絕色美女就像夜空裡的繁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