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綴著這個弓月宮,像夫人這樣秀外慧中的可人更是比比皆是,偶爾耍些小脾氣,使些小手段無不可以,但她們都懂得適可而止,這涼風殿裡囚禁的都是些可憐人,唯一能救她們的只有陛下的千金一顧,夫人倒好,如此天作的機會降到夫人身上,您卻將陛下硬生生地推開了,夫人莫非想在這涼風殿裡待一輩子嗎?”

“謝謝你的好意,阿黑娜!”我的頭有些暈了,強笑道:“只可惜,我不是可汗陛下的妃子,也永遠不會的。”

阿黑娜還要強辯幾句,御醫給阿娜施了個眼色,她便滿臉不高興地閉上了嘴,冷冷地走了出去。

“請夫人莫要生阿黑娜女官長的氣,”那個給我看病的御醫對我微笑著,“弓月宮中最難做的女官長便是這涼風殿冷宮的女官長,她一做就是二十年,她雖脾氣直些,但對這些可憐的妃嬪質子卻是極好的,她這樣做確是為夫人著想,想這宮中少一個可憐人罷了。”

“夫人是個聰明人,應知阿黑娜說得不無道理,”他輕嘆一聲,為我把了一會脈,沉聲道:“夫人年紀輕輕,卻身染重症,若想活著走出這個宮殿,確然要為自己多想想啊。”

說罷,站起身來,收拾醫具,我心中一動,稱老醫生在我身邊彎腰行禮時,輕聲問道:“請問大夫可知我那長隨,現在傷可好了,人在何處?”

那個大夫一愣,看著我的眼睛笑道:“夫人多慮了,那個小夥子身體可比您好多啦,請恕老臣無知,實在不知他在何處,不過只有站得最高人的才能知道到您長隨的下落啊。”

我那麼一愣間,那個大夫拍拍七夕,讚了聲好孩子,就走了出去。

我本來今天不想再睡了,可抱著七夕卻在香妃塌上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我在一陣吵雜聲中醒來,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在進進出出,我的心一緊,莫非是撒魯改主意了,要將我押入大牢?

七夕早就低吼一聲,頂著一腦袋地紗布,一下子從破窗欞裡竄出去了,我大聲叫著七夕的名字,心中焦急萬分,就怕它一跳出去就被撒魯爾計程車兵亂棍打死,我腦子裡全是撒魯爾吃七夕的可怕景響,想也不想,就抄起桌上一個長長的黃金花瓶,想跟著七夕想從破窗子裡跳出去,過了一會自己擠在視窗處了,才意識到我不是狗,沒有七夕的身段,就捂著自己傷口開門挪了出去,卻看見苑子裡滿是抬物器的宮人,七夕一會到這個宮人的手裡聞聞,一會將腦袋伸到那個箱子裡看看,可惜人人忙碌著,沒多少人在意大金獒,阿黑娜在緊張地指揮著,大家看到衣衫不整提溜著黃金瓶的我握著,愣了一會兒,然後我面前忽拉拉跪了滿地的人。

我愣在那裡,就聽到阿黑娜說道:“請夫人速速更衣,陛下傳口喻來,涼風殿不宜夫人的身體,宣夫人和卓朗朵瑪公主今日起搬到春宮去住。”

我皺著眉道:“請你回稟陛下,我在這裡住得好。。。。。。。”

阿黑娜面無表情打斷我道:“今天一清早阿米爾伯克便來傳令了,還請娘娘隨我一行吧。”

我剛要開口,阿黑娜卻冷冷道:“昨夜陛下沒有發怒,實在是您走運,但不代表您會一直走運,別忘了在這裡站得最高的永遠是陛下,您莫非不想救您的忠犬了嗎?”

“春宮是大妃娘娘的寢宮吧?”我抿著嘴與她對視了一會,終是慢慢說道:“你們家陛下為何讓我搬到春宮那裡?”

“皇后身體不適,長久以來,皆由大妃娘娘掌管後宮,陛下突然頒下旨意,要大妃娘娘安排一切,大妃娘娘來不及為您整理新宮殿,所以先請娘娘和公主過去,回頭再慢慢收拾。”

這一天我和七夕搬到了火拔家的熱伊汗古麗王妃的寢殿,也是最受寵愛的大妃娘娘的宮殿,我曾經的結義三姐姚碧瑩那裡。

藏獒擁有驚人的治癒能力,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