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何人願意歸順一個忘恩負義的君主。”

我站在那裡搖搖晃晃,口角腥燥的液體隱顯,我用袍袖拂去,一片殷紅,緩緩提出第四個建議:“其實木槿還有另一個建義,南詔步兵甲天下,也意味著豫剛家將要打一場持久戰,財力便是個大問題,只靠擄人劫寨斷不是長久之計,光靠在布仲家的支助亦不是長久之計。”

段月容跪在那裡狐疑地看著我,然後無奈道:“你又想到什麼歪主意?”

我心如死灰,恢復了平靜,對著他自如地微笑道:“世子還記得我與世子說得旅遊農業嗎?這不過木槿一個小想法,木槿可以保證能為豫剛家創造巨大的財富,願助豫剛家打回葉榆。”

“現在南北商貿中斷,內地亦亂,若有一人能打通絲茶之路,不但能獲取高額利潤,而且可以幫助王爺換得中原物資,只是花木槿從此死去,請莫要再以這個不貞之人來休辱踏雪公子了,然後請世子,請王爺。。。。。。”

口中流出的液體血跡滴滴下墜,我再也撐不下去了,沉下黑暗。

等我醒來,花木槿死去了,卻多了一個商人君莫問,我讓段月容向天下宣稱,花西夫人在竇英華送給他的那一天就守身而死了,既保全了原非白的名譽,又讓豫剛家不至於成為原家的敵人,所有人的矛頭還是指向了竊國的竇氏。

段月容為我派了一個奴僕,名喚孟寅,實則是監視我,不過長得倒十分俊秀,後來才知道是從小在豫剛家長大的閹人,亦是段月容的伴讀,此人倒是十分乖巧機警,表面上對我也十分順服。

木槿花西月錦繡 第四卷 木槿花西月錦繡 第八十六章 試問卷簾人(二)

於是我開始同孟寅遊走於東南一帶,將東邊的絲販到南邊,又將南邊的名茶和棉布販到東邊,因為我是近幾年來唯一一個敢走出南邊的商人,所售貨物又是地道的好貨,東邊的商家便認定了我,南邊的在光義王的地盤裡無法打通,但是隨著豫剛家慢慢蠶食著光義王的地盤,我進入的生意也多了起來,我記得我第一次給豫剛家交銀子的時候,他的目光頗有些不信,然後面露喜色,段月容也是滿面含笑。

我每年向豫剛親王交一批銀子,我不太明白他是不是夠用,總之他除了讓我向他的兒子報帳,他很少會問我再要,後來段月容對我說,每年只要交固定的銀子,剩下的只要不是用在幫助其他梟雄,我可以自由使用。

我有了自己的生意,然後每每有機會見到他時,都會反覆提戰意這幾個字,莫要再有西安屠戮了,只有以公正嚴明的軍紀來約束部下,才能讓各部誠服歸順,同時希望豫剛段家能善待漢族人,不知他們聽進去了多少,但是豫剛家的叛軍漸漸在南詔傳出了義軍的名聲,甚至有很多寨子私自開啟寨子迎接豫剛家的到來。

豫剛親王偶爾也會邀我和段月容一起論天下時事,以及對光義王的戰爭策略,我總是談得很少,他明顯有些不悅,段月容也很失望,我從容的解釋是我只擅商道罷了,軍政實在不是我之強項,更何況漢人的規矩,後宮婦人是向來不得干政的,兩人的面色才稍霽。

漸漸地,豫剛親王似乎開始接納了我這隻只會生金蛋的雞,後來給我派了一個巫師,給我煎藥,想是要解我身上生生不離的毒,我每每倒掉,段月容發現了,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目光如鷹隼銳利,又似刀割一般疼痛,我淡淡笑道:“花西夫人已經死了,生生不離在與不在,又有何關係呢?太子殿下。”

我和段月容太過互相瞭解,他知道強迫對於我沒有用處,只會讓我更加排拆他,更何況我和他牽扯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和他的父親也需要藉助我經商的頭腦,於是他只能慢慢鬆開了他的手,神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