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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看著遠處,目光彷彿是沒有落點。非淺說:“我小時候總以為好好學習是為了讓父母高興,父母高興家裡的氣氛就會融洽,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我不夠聰明,儘管努力卻從未結過碩果,沒冒過尖也沒墊過底,我爸媽知道我的水平,考不了太好也不會太差,總是我只要盡力他們就會滿意。要考什麼初中,上哪所高中都是媽媽幫我決定的,我也不是沒有過意見,只是覺得無所謂,上哪裡不都是要考大學麼,去哪裡都是一樣的。可是高三的時候班主任問我想要考哪所大學,我就很懵,因為我覺得上哪所大學也都是一樣的,所以還是答不上來。就回話說,等我回家問問。”
仲微忽然笑起來,“整個一傻孩子。”
非淺淡著表情:“當時老師也是像你這樣笑也是說我傻,我就不服氣的說,父母比我多活二十幾年總歸比我遠慮,我無條件相信他們的決定。”說著自己也笑起來,“你看,我依賴性那麼強卻不自知,還以為自己很有道理。”所以後來吃了大虧。她想了想最後那句話沒有講出來,只在心裡生了痛,卻還笑著,有些麻木。
仲微說:“沒看出來,我覺得你挺自立的啊,老把自己當孤獨式英雄,頂天立地不依不靠。”
非淺側著臉,也沒有生氣反倒點了點頭:“哪有吃過虧還固執不知悔改的道理。”
仲微低頭,她就在他的懷裡,這樣近的距離卻覺得有些不切實際,只問:“後來呢。”
後來呢?哪一個所謂的後來呢,後來上了大學離開了家,後來找了男朋友就換了依賴的物件,後來直到分手才知道自己一無是處,後來,後來呢。她說:“後來,終於領悟到只有靠自己才是正真的生活。我在重慶待過一年,在廈門待過兩年,後來去了桂林。”
他恢復了懶散,隨意的問:“都是好地方,那怎麼還回來幹嘛。”
非淺問:“明明都是花,你為什麼偏要喜歡君子蘭?”
哪有為什麼呢,常常只是執念。仲微笑起來,“誰說你傻啦。”
她也跟著笑起來。
離去時,她坐在車上一直回頭去望,漸行漸遠,彷彿是畢業的那個七月,又彷彿是離開的那個冬天。
仲微問:“需不需要再開回去。”
她回過頭溫和的說:“不用了。”突然想起什麼來,忙說:“送我去初曉家吧。”
他板著臉問:“去那幹嘛。”
她說:“我的備用鑰匙放在她那裡。”
仲微還是板著臉,故意硬聲問:“拿了鑰匙做什麼。”
她理所當然的說:“回家。”
他一副“你講廢話”的表情,霸道的說:“去我家。”還不等她提出異議就擺出理由,“你答應過幫我整理衣服的。”口氣嚴肅,好像這個理由有多麼的天經地義多麼的不容置疑。
最後還是去找到初曉拿了鑰匙回了她的家,因為非淺說:“我想回家。”她說那句話的時候眼裡盡是疲憊,好像失去了方向的人急於回到自己的巢穴。他就不忍心了,雖然心裡無端湧著怒火,始終忍住沒有發作。仲微一直送到她門口。非淺邀請說:“進來坐坐。”
他扶著門沒有走進去,低聲說:“不進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口氣很冷,非淺有的時候真的很笨,遇到冷場的情況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挽回。她心底多少是希望有個人陪的,手裡還拿著給他找出來的拖鞋愣愣的站在那裡。他也沒有動,兩個人相對站著相互望著。隔了會,仲微有些戲謔的說:“我不想睡沙發而你這裡又只有一張床。”
她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好,傻傻的說:“要不我睡沙發你睡床。”
他說:“非淺,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只是勢利的機會主義者,我不姓柳並且身心健康,坐懷不亂一向和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