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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係,讓你一次兩次不會再有第三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仲微笑起來,笑得過於晴朗反倒聽不出語氣裡的暗沉,“還繼續打算把床讓給我睡麼。”
非淺還是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是他的對手,他勝券在握的時候根本不會留給她反轉的餘地。就像初曉當初說過的,我被耍那純粹是因為心甘情願的認輸。而他又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只是一直讓著她,偶爾咄咄逼人她便應付不及。非淺一直楞在那裡,直到他關上門替她做了答案。
他把門關上,不輕不重,在合上的那一刻門鎖清脆的響了一聲,將她驚醒:他走了。非淺對著門看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她猛然想起清修說的“非淺,我錯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思量著也許該先喝杯水讓自己鎮定,於是回到廚房去接,直到滿滿溢位濺了一地都是水,轉身去找拖布,才發現手裡還拿著那雙拖鞋。鞋是專門為仲微買的,莫名其妙的看到好看就買了,因為從來沒有男客所以就一直放著,直到他霸道的撬了鎖進來自己覓了鞋穿上,她才想通原來是為他買的,還沒有買它的時候,也就是下雨的那天,他踩著她的拖鞋看起來很滑稽,一直仇恨的叫著給他穿了小鞋。她把拖鞋放回去,拿了拖布把廚房擦乾淨。又延續把整個客廳擦乾淨,茶几上那張寫著“七點來接你,有事打電話”的字條一瞬間又攪得她心慌意亂,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有些玩世不恭,一橫一豎皆懶散,拐角處卻傲骨凜凜。遲了那麼久才看到,非淺靜靜端看了許久,又想起了清修的話“遲了那麼久才跟你解釋”。她的心思有些複雜,而心思複雜的時候很想做點什麼幫助遺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會想起清修的話,一會又想起仲微失落的眼神,心裡惴惴生著不安。開門出去,只是頭昏眼熱的想要去找他,卻沒想清楚找到他要做什麼要說什麼。電梯降到一層,她已經冷靜,周仲微不是她,不會和她當年一樣傻傻的站在那裡等,為了等一個尋找等到肝腸寸斷。圍著小區跑了一圈,路過C52車位時覺得那裡空落落的顯得寂寞,當日那般不情願原來到底還是被清楚記下了。發了一身汗才返回去繼續做衛生麻痺自己。就那麼極困極累的睡著了,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是躺在沙發上的,回憶起他昨晚反問的話來,“還繼續打算把床讓給我睡麼。”沒有讓給他,自己也沒有睡。
起來後,梳洗過又趕到機場,坐了中午十二點整的飛機回家。在媽媽身邊又安心的待了一天半。回到B市時已經是初七的晚上了。出了機場她忽然很想給仲微打個電話,很想很想,沒有緣由,或許純粹是想知道他手機找到沒有,或許是其他,比如報平安。電話撥通了她還在緊張,仲微“喂”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忙拿到耳邊,輕聲講:“喂。”沒了下文。
仲微等了一會,問:“你在哪,怎麼那麼吵。”
她說:“在機場。”
他問:“你一個人?”
她說:“是啊。”
他說:“你別動,我去接你。”
她詫異,強調說:“很遠的你不要來了,我在機場啊。”
他冷冷的語氣:“我知道你在機場,你剛才講過一遍。”
她重複道:“很遠你不要來了,我坐機場巴士就好。”
他自顧自說:“我到了機場你要是不在就另算帳。”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還沒明白過來,難道之前不算是鬧了矛盾麼,怎麼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仲微趕到機場的時候遠遠的就能看見非淺坐在旅行箱上搓著手,黑色的大衣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一張臉儘管被衣服上的帽子埋在深處那雙明亮的眼睛還是熠熠生輝,讓他在來來往往的人潮中一眼便能認出是她來,像個在等待被人領回家的孩子,有一點無辜還有一點調皮,搓著手哈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