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剛剛才體悟到的浩然一劍的莫大威力便顯現出來,長劍如天際的閃電一般明亮迅捷。他的劍法已完全脫離了天道自然,走得純粹是霸道的路線,但卻又好像是遵循著某種至理,劍法的軌跡說不出的優美。

在南宮楚楚驚異的目光中,那截三尺高的圓木已是被劈成一大一小兩片,分向兩邊倒去。

黃羽翔拿起那片小一點的半圓木頭,在手中比劃一下,覺得勉強可以當槳使用。他收劍回鞘,提著那片怪槳躍到木筏之上,對南宮楚楚道:“楚楚,你先……”

才一開口,卻發現南宮楚楚正張大了一張檀口,像是看著一隻怪物般盯著自己,眼珠子竟是半分也不眨一下。

黃羽翔還道出了什麼事,忙驚問道:“楚楚!楚楚!你怎麼了?楚楚——”叫到第五聲的時候,南宮楚楚才驚醒過來,對黃羽翔道:“大哥,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

這鐵杉木的堅硬她是親眼見識過的,以劍芒的大威力尚且只能入木半尺左右。而他怎麼會在短短的一個多時辰內進境如此迅速,竟能一劍將三尺厚的鐵杉木劈開!如此神力,再加上揚溢在外的氣勢,天下又有幾人能擋呢!

“厲害?”黃羽翔油腔滑調的表情再一次出現,適才千軍辟易的氣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道,“你大哥當然厲害了!不然的話,怎麼保護我的寶貝楚楚呢?”

“你要保護得人還多著呢!張夢心、司徒真真、姓單的美人兒,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呢!”南宮楚楚頭一次用這種明顯吃醋的口氣說道。

“傻瓜!你不要多心,我既然說要娶你了,自然會好好地疼你,照顧你一生一世!”黃羽翔用“槳”推了一下岸邊,已是向湖中劃去。

南宮楚楚沉默了下來。黃羽翔知道她又是想到了她的爹爹,心中不禁暗歎一下。這個可憐的姑娘在思想上已是完全受制於她的父親,若是她不願跟自己走的話,難道要他強自將她制住一輩子嗎?若是她心中不生反抗之意,自己當真也是無可奈何!

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湖水的波動。

越是行到湖心,越是能感受那寒冷刺骨的奇寒之氣。黃羽翔暗暗猜測這湖底說不定有什麼寶貝,以致這湖水竟是如此之冷。只是這湖水奇寒無比,恐怕天下間無一人能探到湖底,去弄清楚究竟是何引起了這驚人的奇寒。

這“槳”雖是奇形怪狀,不太趁手,但撥水之力卻是甚大。才不過十來息的時間,離對岸已不過十來丈的距離。

黃羽翔輕輕一笑,正要說話,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妥之感。沒來由的一種壓力向他湧來,一股死氣已是充斥了他的心頭。

他驚咦一下,停下手上的動作,往四周看去。只見原本只有他們的小木筏盪開的陣陣漣漪的湖中,突然從遠遠的地方也傳來圈圈波紋。轉瞬之間,整個湖面突然都波動開來,彷彿煮沸的開水一般。

黃羽翔心中一驚,想道:難道湖中竟有生物存活?如果是的話,那這東西又是什麼玩意,竟能呆在這奇冷無比的湖底!

此時南宮楚楚也發現了不對,對黃羽翔叫道:“大哥——”

黃羽翔擺擺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想道若是水中果有活物,必是厲害得不得了的東西。若是被它傾翻了木筏,讓自己兩人掉到湖中,別說那東西是否愛吃人肉,光是這極低的溫度,便能讓兩人凍成兩塊冰陀了。

他凝神留意遠處的湖面,手中的槳又重新恢復了划動。心道只要劃到了對岸,任你是什麼怪物,在我的“浩然一劍”之下,也只有魂飛魄散的資格!

猛然之間,只見一道水箭正從十來丈的地方急迅游來,從黃羽翔發現到加速划槳之際,這道水箭已是逼近了三丈之距。

黃羽翔心知此物定然已發現了自己兩人,當下奮力划槳,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