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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知道他們當了小偷,一定會將兩人轟出慈愛院的。
“那通電話到底是誰打的?”
“就、就我同學啦,她跟他男友吵架,要我當和事佬。”為了兩個小孩,她只好胡謅。
“但肯定是何震凱那幫人打傷你的,上回他才傷了你的臉。”
“是啊,就是他們,我倒楣嘛。”
她邊說邊委屈的摸摸嘴角、臉頰上的擦傷,但總有些心虛,因為傷她的其實是“馬路”。
說來,她也真是夠倒楣,何震凱那兩個手下一直緊追不捨,她連跑了好幾條街就是看不見一家警察局,結果東張西望時,一個不小心跌了個狗吃屎,受了點小傷,幸好一輛警車正好經過,一名員警還好心的下車扶起她,那兩名緊追不捨的討厭鬼才肯放過她。
在她思緒百轉間,洪慶夫仍不捨的關切她臉頰的傷,“何震凱太過份了,你不答應嫁他,他就小動作頻頻,我們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那種混混世家的少爺,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她也頗為無奈。
何震凱是對面花園大廈地主的長孫,而慈愛院這塊地是何震凱已逝的曾曾祖父無條件供給慈愛院使用的,而且還要後代子孫不得收回,但畢竟只是口頭遺言,沒有白紙黑字寫清楚,所以,在臺北寸土寸金的現代,何家便要甫從大學畢業的何震凱來收回這塊地,沒想到他竟“煞”到她!
先是條件相誘,說只要當他女朋友,他就不回收土地,見她不理不睬,他非但不死心,追求的攻勢愈來愈猛烈,甚至威脅她嫁他,不然,就要把慈愛院剷平。
但她依然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一臉無畏。
所以,在得知咖啡站的收入能支撐慈愛院的開銷後,他就把腦筋動到上面,除了阻止供應咖啡豆的廠商進貨給他們,還在附近開了幾家咖啡店,就連她到附近超商、賣場買咖啡豆,也派人搶在她前面蒐購,就是要咖啡站的營業額一月比一月差。
事實上,咖啡站的生意也的確受到影響,尤其在咖啡豆短缺下,她不得不貼上“咖啡暫停供應”的海報,只提供茶類飲料,讓顧客們全傻了眼,儘管一些死忠顧客依然捧場,但嗜喝咖啡的顧客也只好琵琶別抱了。
這也是阿義跟小衫異想天開的跑到三條街遠的羅德島咖啡屋去偷咖啡豆的原因。
“對了,阿義跟小衫呢?”
“他們一回來就被蔡修女關禁閉,因為他們擅自外出,沒有知會她。”
那當然,他們可是去當小偷耶!她想了想才道:“你顧店吧,我去看一下他們。”
“你先去擦點藥。”他一臉捨不得。
“好,但到底我是姐姐還是你是姐姐?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她開玩笑的瞪他一眼,隨即走進慈愛院。
“誰當你是姐姐,想倚老賣老,也不想想自己才幾歲!個兒又有多高?”洪慶夫忍不住嘟囔,雖然如此,在他心中,她卻是最完美的女孩,善良、積極、美麗,而且吃苦耐勞,從不喊苦……
他誰也不愛,就只要她當他的女朋友,而且他相信近水樓臺,自己的希望肯定是最大的。
蘇靜棠走進育幼院後,一大群院童就圍著她又叫又笑的,吵著要她陪他們玩。
“你們乖,先自己去玩,待會我再陪你們。”她微笑的拍拍幾個小鬼頭的臉,再往禁閉室走去,它是老舊平房裡的最後一間房間,隔壁是另外搭建的洗手間,但兩間看來沒啥差別,長長的藤蔓爬滿牆,遮住了窗戶的光線,所以,裡面烏漆抹黑的,跟鬼屋無異。
她看了看四周,從頭上綁著的馬尾上抽出一根黑色髮夾,往生鏽的門鎖進出幾下後,“卡”地一聲,鎖開了,她小心翼翼的開啟門,只見阿義跟小衫的臉上涕泗縱橫,她不由詫異出聲,“你們——”怪了,這